面,小石子也没有几粒——不容易崴爪也不容易一脚踩空就咕噜噜滚到山脚。 非要说哪里不好,文森特抱出篮子里的小狐莉,那大概在于这里不方便他制造一些意外;一些可以让小狐莉呜呜嘤嘤叫出来的意外。 扒着文森特的手臂,小狐莉接触到铺上野餐毯的地面就啪叽一下塌成狐狐虫。 “文森特,我好像站不起来了!”小白狐一拱一拱地在毯子上挪动,除了借用腰部的力量前蹭,两只粉色的后爪拼命扑腾也踩不住一个定点。 纷乱的狐毛在垫子上翻飞,迟迟不能动弹,莉莉安很快急成一团自带夹子音的蒲公英。 “不许笑我,”听见某些动静,她警觉地转过脑袋,“文森特,你是忘了那只被青星蟹夹住耳朵的犯蠢小狐球了吗?” 好像变回小狐狸之后,再成熟的人也会跟着幼稚起来。莉莉安叼住文森特的袖口,这么说来,现在岂不是她无理取闹的好时机? 咦,她迷惑地将口中的袖角含了又含。 “为什么这只袖子不如衣角甜,”小狐莉想到哪里就问到哪里,“文森特,你的衣服还会特意区分味道吗?” 比如这几件熏成甜的,那几件保持原味什么的?莉莉安不甘心地又尝了尝,不是她味觉失灵,袖口确实没味道。 啊——她有点失望,还以为能接着吃到好吃的。 “不是要学走路吗?” 嘴里的衣料消失,小山般的红狐狸用吻部把她推到野餐垫的另一个边角。 “净在这里偷懒,”大狐狸冠冕堂皇地先发制狐,“路没走上几步,反而满脑子想着吃东西。” 小狐莉软软地翻着肚皮耍赖。 “你先告诉我,”她略显青涩地使用茶色白金狐绝美的外貌优势卖萌,“你换下去的衬衫到底是怎么变成那么好吃的,比我商店里卖得最贵的乳制品都好吃——文森特,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觉得直接切换话题是个残忍的行为吗?” Blingbling的萌狐光波直击红心,高深地盯住小狐莉几分钟,文森特在她快要扭成麻绳的时候一爪子把她铲起。 “先学走路,”男妈妈压下胸中奇特的愉悦感,“什么时候你能一口气从树桩那里走到我这边,我就告诉你。” 瞅瞅树桩和文森特之间足有几十个她那么长的距离,小狐莉扫着尾巴不说话。 勉强借着文森特的爪子支起身体,她试图讨价还价:“好远,文森特,好远!”小狐莉的四只爪子倒腾几下就顺拐起来,“而且你自己看看,我甚至连先迈哪条腿也不清楚。” 忽然就要从肚皮蹭地的狐狐蛇进化成风驰电掣的山中飞狐,大致想想其中的差距,莉莉安在大狐狸身上栽出一个毛旋。 “太难了吧,”雪白的狐团镶在大狐狸的毛旋里装死,“换个简单点的行不行?还是说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好吃的的来源?” 文森特沉吟几瞬。 看到对方态度松动,小狐莉眼巴巴地等着和他讲新条件。 文森特将尾巴甩到一边,“这样。”他偏头示意,“从我的尾巴尖到野餐毯,怎么样?够可以了吗?” 他的尾巴可比那个老树桩子清晰许多,认为自己占了个便宜,小狐莉当即乐滋滋地啾了大狐狸一口。“不许反悔,”她忽地支起身体,“说好了就不可以改了!” 文森特狡黠地扫过看似更近然而实际运动距离更远的新路线。“简单来说,”他告诉小狐莉,“一个完整的步子是由四条腿两次分合组成的。” 前腿抬起,但是踝关节后屈。他起身示范,后脚抬起,但是踝关节前伸。“后脚踢前脚,”大狐狸走了一圈之后卧回原地,“很好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