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疼的瞳孔瞪大,泪水在眼里打转,颗颗掉落,和雨水混在一起。 阿那眼神冷冽,面无表情,手中匕首自阿芝的大腿上往下划。 这种凌迟处死,可比直接扎一刀疼上千倍百倍。 血流出来,遇到冷空气停止流血,阿那的手却不停止,继续往下划。 如此一来,这样的动作相当等于划开没合拢再划开,继续划开,疼痛一次次升级。 阿林一点也不会可怜阿芝,哪怕对方是个雌性。 阿瑟说,雌性做错了事,也是要受罚的,不然她会犯更大的错。 眼前这个雌性,只是他们救上来的一个人类,算不得他们部落族人,想要处死她,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 阿那在阿芝两条大腿上,从上到下的全部划开一道长口子,然后被风雪给冻住,动一下就扯的撕裂般的钻心疼。 “行了,你先回去,别把自己给冻死,不然他们找到阿彩,却没了你,阿彩怎么办?”阿林阻止阿那再次动手,“她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别傻的和她拼。” 阿那这才住手,被阿林扶进船檐,换了湿衣服,披着兽皮衣喝姜汤水,心里难受的想哭:“族长和阿瑟若是知道我把阿彩弄丢了,他们会杀了我。” 阿林看着他:“你是害怕他们骂你 才这么努力寻找阿彩?” 阿那猛的转头看向阿林,眼眶子红了,磨牙:“阿林!” 阿林忙说道:“好好好,我的错,有脾气就好,就怕你脑子被冻住了。放心吧,阿彩一定不会有事。” 阿那坚定道:“她一定不会有事,她跟着阿瑟学会游泳,学过射箭,学过刀法,她还有骨刀,她一定不会有事。” 因着铁不够多,所以大部份人都是用猛兽的骨刀打磨匕首用来防身。 雌性们不怎么出部落,但锻炼过的她们,对刀具也是喜欢的。 于是,在看到族长送了把骨刀给阿瑟后,部落雌性中间就流行了骨刀。 阿那也给阿彩打磨了一把骨刀,阿彩一直贴身放着,本是为了好看感动,现在却是用来防身。 河水中有许多鱼兽,阿彩有骨刀定是好过于空手。 但现在,都过去了半个时辰,阿彩还没找到,其它的船只上也没传来消息,怕是凶多吉少。 阿那眼神却坚定的很:“我相信她一定没事,你看我,我心一点也不慌,手也不抖,这就证明我关心的人没事。” 阿林刚张嘴,又听到阿那说道:“阿瑟说的故事说有这种说法,叫牵肠挂肚,叫夫妻感应,我能感应到她没事。” 嘴刚张开的阿林,只好闭上 了嘴,故事他听过,伴侣他没有,所以这牵肠挂肚的夫妻感应,他不懂。 被阿那牵肠挂肚的阿彩,此时躺在六十号船上。 阿地在一旁忙前忙后,一会给她喂姜汤,一会把炭火加大,一会又给她盖兽皮衣。 阿地迅速跑过去问:“阿不,热水烧好了没有?” “好了。”阿不高声应道,“马上放到浴桶里去,我刚才让旗手把消息传出去。” 阿地连连点头:“嗯,可以。” 他们这六十号船,阿不是船长,实际上阿地才是那个掌权者。 因为大家都知晓阿地是族长阿瑟最喜欢的娃崽,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阿地都可以给出法子。 六十号船,除了阿地,就是阿不二十个雄性,都是用来划大浆的。 也就是因为只有这些人,所以这船上没有厨娘,都是他们自己弄吃的。 先前听到找人的鼓声,阿地他们就紧盯着河面,然后发现了阿彩,把她救了上来。 一群雄性手忙脚乱的听着阿地的指挥,把昏迷不醒,头破血流的阿彩抬到船底。 他们船上连厨娘都没有,更别说巫女,所以就算是把阿彩给捞上来,也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干瞪眼,幸好阿地会。 阿地给阿彩换衣服,烤炭火,喂姜汤,做的很 熟练。 又把草药找出来让雄性捣碎,备着。 用热水把阿彩脑袋上冻了的伤口清理干净,也让伤口软化,再把草药敷上去,最后用白色布条给她包扎脑袋。 阿不等人就在旁边看着,连个帮手都做不到,因为他们都不懂。 草药他们都在阿瑟的教导下挖过,也炮制过草药,但没实际操作过,真到了真刀真枪干的时候,他们完全懵了。 阿地一边替阿彩包扎伤口一边说道:“阿瑟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