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时,萧瑟把这件事告诉了夜风。
夜风也是诧异:“倒是没有想到,在那个时候,他们俩个就在一起了。”
萧瑟轻叹:“谁说不是呢。”
那时阿雪刚刚死,阿达伤心致极,连阿雪的头颅都埋在自己的屋子里。
谁能想到,在这种悲伤下,阿达居然被阿妖给惹恼,并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若是能想到,萧瑟也不至于不知道阿妖的孩子是阿达的,就是因为没有想到,所以才不知道,也没去问,直到现在才真相大白。
夜风给萧瑟倒了杯热水:“等下咱们先去看看长生,再去看看阿日,好好跟他们聊聊,这样拖下去,万一把两人拖垮了,累的是我。”
两名大将,可不能因为闹别扭,就成了废物。
总得要谈谈,聊聊的,总不能把这件事当做不知道吧。
萧瑟也正有这个意思:“是该去看看他们,好好的聊聊,先和长生聊也好,这样,咱们可以带着长生的问题,去问问阿日到底要怎么样?”
夜风捏了捏眉心:“这事怪不得阿日吧?”
怪阿日什么呢?
因为他不理长生,所以就怪他。
可阿日的痛苦谁又知道,他的族人死在他怀里,谁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哎
!
夜风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叹了多少次气,真要论起来,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叹什么。
萧瑟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叹,叹什么呢,不知道,只是想叹气。
因为阿日的强烈要求,现在的阿日和阿句住一个帐篷,长生一个人一个帐篷。
除了阿日,部落哪个族人敢和长生一个帐篷?
夜风不要,丰收不要,那就只能长生一个人。
两人来到长生的帐篷。
阿日一个人孤孤单单,三魂七魄好似只剩下一魂一魄样,低垂着脑袋,弯着腰,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坐着一动不动。
萧瑟瞧着他这样,内心真的是再次长叹一声,曾经的长生多么意气风发,此时却憔悴脆弱的仿若一朵蒲公英,一阵轻风就能将他吹散。
“长生!”
掀起帐篷的夜风,看到长生这模样,急喊一声。
待到萧瑟进入帐篷后,夜风才进来放下帐篷,快速坐到长生身边。
长生的精气神都被掏空了,连腰都直不起来,红着眼怔怔的看着夜风,嘴微动,无声的喊了一声:族长!
白天还精神抖擞的长生,此时已颓废好似油尽灯枯,看的夜风心都要碎了。
从不抱其他人的夜风,抱住了长生,给予他温暖,轻轻的
拍着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了,没事。”
长生再也忍不住,低声哭泣:“他不要我了!”
夜风瞳光微冷,如果是其他事,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臣服。
可这件事,他却无法做到他满意,长生满意。
长生没错,阿日也没错,他怎么能去责怪,或者是强硬的逼迫阿日如往常一样。
萧瑟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长生,在她的心里眼里,长生是比夜风还要坚强的人。
因为她看过夜风笑,看过夜风哭,看过夜风的坚强,也见识过夜风的脆弱。
但长生在她心目中,是比花岗岩还要坚硬的雄性,除了冷着脸,他几乎没有其他情绪。
可此时,萧瑟才发现,不是长生没有情绪,而是他把这些情绪都藏起来了。
因为长生明白,他是下一任族长,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不能同族人们嘻嘻哈哈,他不能释放自己真正的情绪。
今年的长生也不过才二十岁,若是在现代,不过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孩子,却背负着整个部落的命运,没有自己的童年和欢乐。
这样的长生,和曾经的夜风简直一模一样。
萧瑟红了眼,目光落在夜风身上,不舍的移开了眼。
夜风哄着长生:“
没事没事,阿日只是生气,气头过了,一切就都好了,你也知道他最心软了,你只要对他笑笑,他就什么都听你的。”
阿日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逗着长生,看着他笑了,阿日就仿若吃了十斤蜜汁烤肉,笑弯眉眼,仿若天地都是他的。
长生那种发自内心,忍俊不禁的笑颜,真的是比太阳还要耀眼。
特别是这种不经常笑的人,一笑起来,绝对惊艳到让你咂舌,萧瑟有幸见过几次,都是托阿日的福。
长生低声呜咽:“他说,他不需要我保护,他说他也是强者,他说他要做的是保护别人,他不要我保护,他就推开我,他太残忍了。”
“当初……”
长生说的很委屈:“当初是他抓着我的,现在他又推开我。”
曾经长生也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