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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2 / 3)

起便随李某回门,不曾吩咐过侍婢行恶,且,疑犯尚未画押,直接用刑怕是不妥。”李修臣从容作揖,抬步行至林千娇身侧。

小身影听见李修臣的声音好似窥见一缕曙光,怯怯望向他时又陌生的如同初见,细细琢磨他说的话,竟没有一个字是向着阿姊的,他一定很爱这位新夫人吧,才会对阿姊如此薄情。

“如兰,你可受人指使?”刘长庸手持惊木怔怔拍向案台。

感受到诸多压力,如兰面色苍白,眼神飘浮闪烁,若供出小姐,无疑是自断后路,思索片刻,坚定道:“无人指使。”

“你与那冯氏,因何结怨?”刘长庸不难洞悉她心中顾虑。

她是姓冯啊?如兰一贯唤她作贱人,倒是未曾留意过她姓甚名谁?

“不曾结怨,她是自己伤了脸,与奴婢无关。”

“冯青竹,如兰可是烧你房屋,伤你阿姊之人?”刘长庸问。

小身影望向如兰,仍是后怕的紧,她认得这个人,把阿姊平日最爱惜的脸糟践得血肉模糊。光天化日烧了唯一遮身避雨之所,阿姊没了容貌,今后必然活不成,从前,阿姊颇为笃定,‘宁肯给李修臣做妾,也绝不嫁肮嫌之人,只要她不嫁人,李大哥一定不会不管她的。’所以,只要此时李大哥还肯顾念阿姊,她是不是就能活下去?

冯氏伤重,嗜赌如命的爹爹不知藏去何处,冯青竹只得病急乱投医,也未思量过指认如兰后会面临什么。

刘长庸下令收押如兰,杖责一百,赔付医药、修葺房屋。

使银子能解决的事倒最好说,这杖责一百岂不是能要了如兰的小命,衙役进来拖人时,如兰才觉后怕,拉住林千娇的手只表忠肠。小姐莫要冷着热着,下辈子还做主仆诸如此类……

“……小姐,游廊尽头那小院,你莫要忘了看。”如兰自认为表达的已是够隐晦。

李修臣忽的冷眸睨向她,手指骨节暗暗收拢。

感受到李修臣突生寒意,如兰不禁蓦然一紧,莫不是自己针对错了人?

林御史量了如兰一眼,示意衙役赶紧拖去。

闹了这一场,林千娇自道是要回娘家去住,原以为李修臣会苦苦劝留,却只得到了一个好字。

林千娇光顾生气,对小院之事无甚兴致,反是林御史暗暗望向李修臣,心生警觉。

***

夜幕四合。

原定让阮舒窈搬去留苑之事暂缓。

对于白日冯青竹苦苦哀求的话,他也并非全无动容,动容归动容,终只是在赔付的银钱上宽厚了些,旁的一言蔽之。

‘万望珍重。’

除此,还有一样令他头痛之事。

刘长庸剿匪,往日打点过的山寨一一遭殃,若未尽快想出善后之法,山匪必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恐会阻碍仕途。

正是焦灼,小厮来报,燕公子携众多高僧在郊外起棺,他对阮舒窈婆婆的棺椁甚是执着。

李修臣暗起疑云,结合近来种种,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天厥帝都确无燕姓世族,可北凛皇族八百载世袭,正是燕氏天下,燕姓既是王姓,也是诸多皇亲贵胄之姓,先前刘长庸倒是提起过,北凛名将沈载舟的贴身侍婢,离去时身怀有孕,几经周转来到天厥,如今沈府子嗣单薄,北凛派了暗探来天厥寻人。

倘若,阮舒窈的婆婆便是当年身怀有孕的侍婢,那阮舒窈战死的前夫沈毅之,必然是沈府小侯爷,难怪他姓沈。人生还真是始料未及,万幸他是死了,还是死在与北凛对弈的战场上。

现下,他们已然查出阮舒窈婆婆的身份,自然也就知晓沈毅之已死,那他们,可会继续追查沈毅之的遗孀,当年玉河村,无人不知,阮舒窈是被自己带走的,莫不是,燕公子早已查明这一切,从竹林相救便是为了蓄意接近自己,寻找阮舒窈的下落?

他寻到阮舒窈又想如何?

李修臣几近疯狂的大笑起来,知晓又如何?绝无可能让他们把阮舒窈从自己身边带走,何况,他并不知阮舒窈所在,只要自己细心藏好,他久寻无果,当会离去的。

只是,沈毅之的年岁略有不符,好些人为了能够参军,早日出人头地,虚报年岁也是有的。

想通此事,李修臣自觉对于燕公子,多少也算是知己知彼。

双臂甩开绫袖,吩咐小厮备车,好去抓个先行,且要亲眼看看这位燕公子对此行径,又是作何解释?

一路马车晃荡,李修臣嘴角浮起揄笑。只为窥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燕公子,是否也会如普通人般狼狈窘迫。

“驾,驾。”马车后方追来心腹小厮,奔近后勒住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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