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咽了咽口水,强压下邪热,攥紧的拳头缓缓舒开,轻轻搁在阮舒窈后背,回应安抚她。 那一低头的温柔,克制有礼的轻触,令她沉溺又难以自容。 像是陷入无法自拔的漩涡,无论是折磨、肉身欢愉,都能在此刻给她快.感让她沉迷其中。她害怕这种令人上瘾的扭曲,害怕失去自己,害怕沈毅之看到她发贱的模样。 “哥哥,我……”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轻轻咬在沈毅之肩头。 沈毅之粗犷的制停烈马,怀中人像是生出精魂的妖,如丝媚眼,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在沈毅之印象中,妹妹无暇纯美,含苞灵动,不可求思,因着年长她四岁,原是亲妹妹待她,与村中其他姊妹相处并无不同,邪念一起自惭形秽,从未逾越。 幼时她最喜过家家。 沈毅之扮演大魔王,她要演小道士。沈毅之扮演皇帝,她扮演公主,是以长兄如父,私下里让沈毅之占了好多便宜。 妹妹就这一个,自己欺负得,旁人量一眼也是不行的,他总是用尽全力去护她,为此在村中得罪不少闲妇,村中闲妇尚好应对,想要长久护住妹妹和阿娘,光会些拳脚功夫定然不够,沈毅之少年持重,亦钦羡一战成名的英雄事迹。 阮舒窈及笄那年,沈毅之瞒着阿娘报名参军,本想待自己衣锦还乡再风风光光迎娶阮阮,阿娘却急着为二人定了婚期,说是早些了断他人非分之念才好,既认定阮舒窈,沈毅之自然遵从她的心意,两人相处还如往常。 一日山中遇雨,雨水沁透衣裳,妹妹已是玲珑身段,还懵懂问他,哥哥衣裳里支了什么?沈毅之血气方刚少年儿郎,霎时臊不过,敷衍她是木棍,山雨欲摧,崩于一弦,阮阮不过是想摸扯他的耳垂,指尖无意揉过了他的脖颈,山洞中里妹妹娇.颤连连,雨越避越湿,偷偿禁果后累她数日下不得床,高热惊蛰大病一场,沈毅之引咎自责,再不敢造次,成亲后亦是克制自省,不敢亵渎,生怕弄伤了她。 阮舒窈亦知晓,哥哥的脖颈轻易碰不得。 所以,她用鼻尖轻触脖颈,是有意为之? * 光影斑驳映照出湖边小院,微风拂过漾起涔涔涟漪。 沈毅之一袭丧白素衣负手而立,身姿挺拔,胸脯横阔,剑眉下眸如寒星,阴霾笼罩,某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凝结,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阮舒窈已昏迷两日,百草神医董鹤年的话像一座大山重重压在他心头。 ‘世族公子商贾春坊间嗜爱助兴之物,多用于调.教掌控烈性顽雏,是为御女术,常见的有五石散,颤声娇之类,令妹所中的不似普通媚物,相传,异域流传一种侍春蛊,异常隐晦,不知药石成分,蛊毒几许,何时入的蛊?还待一一验明,方知可解否。’ 他眸海深沉,似是不知疲倦紧盯着小院。 下蛊之人是谁?再不言而喻,沈毅之如芒在背,是以性命起誓,必叫那施恶之人痛不欲生。 * 知府县衙。 都说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品貌端庄,为人谦和是难得的好官。 任职以来增办学堂,平定匪寇,安置流民,深受百姓爱戴。 大堂,数位带刀衙役在百姓们的瞻仰下,缓缓悬挂‘廉洁奉公’的金字牌匾。 霎时鞭炮齐鸣,呼声高涨,满堂掌声雷动。 李修臣立的笔直下颌微收,双目平视前方,满是斯文书卷气,含笑作揖道:“承蒙各位父老乡亲抬爱,李某受之有愧。” 言罢人声鼎沸,叽叽喳喳难辨其一。 “李大人真是好官啊!” “是啊!是啊!真是年轻有为。” “他这般年轻,也不知成亲了没?” “李大人一看便是洁身自好之人,必是坐怀不乱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正人君子。” “我看,怕是早被哪家千金相中,或是美人盈怀。” “哈哈,往后他想要美人盈怀怕是不行的了,传闻林小姐刁蛮任性,不是个能容人的。” “御史台的林千娇啊!啧啧啧。她眼高于顶,凭谁也看不上,还以为非皇亲国戚不嫁呢?” “都传遍了,你们还不知道呢?这位李大人为了攀上御史台,连乡下娶的媳妇都休了。” “你这人,自己心里不干净,看谁都是不干净的,我瞧李大人样貌俊朗,必是光明磊落,白白遭你诟病。” “哎,你们这些痴女,眼里只有样貌俊朗,随便去个春坊问问,其中秘辛当真是精彩绝伦。” “据说,他在某春坊还有个老相好,未做官前便缠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