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的东主?” 赵子虎笑眯眯,大踏步走上前,一揖手道:“大秦公子子虎,见过无诸大王!” “什么?”无诸闻言,顿时目光一凝,下意识便要去摸腰间佩刀,可它早已被阿莱缴了。 他又深深看了赵子虎几眼,而后瞪向驺摇:“摇!汝此为何意,怎地将大秦王室之人也招来了?是当真要与咱决裂乎?” “啊?这这这。误会、误会啊!兄弟。是、是彼辈自己找来的!”驺摇慌忙解释道。 赵子虎也附和的点头。 无诸却哪里肯信:“若无汝之人引领,外人如何能到得了这寨寮里来?” “无诸大王确实误会了。是我救了禄一命,他才冒险将我等带进这东瓯来的!” 听赵子虎如是说,无诸原本紧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低喝道:“禄这家伙,忘恩负义!真该杀。” “所以嘛!咱早叫彼躲起来了。”驺摇为之歉意的一笑。 赵子虎却不敢苟同:“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无诸大王。你说禄‘忘恩负义’?可现在不单是你们对他有恩……” “我也对他有恩。而且,是救命之恩!如果我的请求,他不答应,那岂非也是忘恩负义?” 无诸大王却是不屑地仰头一哼,好像完全听不进去赵子虎的话。 赵子虎见势,无奈地苦笑道:“看来,无诸大王和我们是没得谈喽。那我这里可就要得罪了!” 说话间,他冲驺摇使了个眼色。 无诸便见,驺摇低头叹息着,慢慢朝自己走来。 “喂!摇。汝这是要作甚?” “对不住了!兄弟。为了咱治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只能委屈汝,好好上路了!” 驺摇面色阴沉,拔出了佩剑。 无诸当下那叫一个惊恐:“喂!不是吧。说笑的吧?咱俩可是铁哥们啊……” “谁说的?百越之地,人人皆知,咱俩互有仇隙久矣。杀汝,没什么不好的!” “等等!汝真舍得杀咱?摇。就为了这什劳子精盐、蜡烛,彼应允多少了?” 无诸摆开防备的架势,但他很清楚,若要真拼杀起来,自己决不是驺摇的对手。 见终于是诈出了无诸的心里话,驺摇继续扮惨道:“每月以同等的玉玩、良材,换八千斤精盐、十万支蜡烛……” “很不值当对吧?最主要是,这位公子他们只是来探路的。后头大秦的军队,便要压境了呀!如若不答应,一切可就玩完了。” “大军压境?!”无诸喉咙“咕咚咕咚”,直吞咽口水,他认真地看着赵子虎,心想,那就难怪了!难怪会由一个公子出面。 可是这样…… 会不会太冒险了? 莫非…… 大秦那边料定咱们百越不敢杀彼一位公子? 还是说…… 无诸蓦地灵机一动,说:“这样吧。大秦公子!咱也答应汝这个交易条件,但同样的,咱也有一个请求。” “哦!无诸大王但说无妨。” 赵子虎与驺摇交流了下眼色,皆是奸计得逞的一笑。 无诸沉吟道:“说实话!听说皇帝陛下正在东巡路上,咱并不太相信大秦军队即将杀来。若汝真是大秦公子,可否让咱兄弟去拜见拜见皇帝陛下?” “可!” 赵子虎毫不犹豫的答道:“父皇正在东海之滨,距此地,乘船的话并不算太远。只是不知,二位大王有没有这个胆量,单独随我一同前往?” “有何不敢!” 这次倒是驺摇、无诸异口同声的回答。 “明日便启程前往如何?” 赵子虎为之一乐:“还说有仇隙呢?这不挺齐心的嘛。” 无诸怪觉尴尬的挠挠头,顺势看向驺摇手里还拎着的剑。 驺摇忙是收剑入鞘,也歉意地笑笑,心想,还不是怨阿诸太能装了。 东瓯和闽越之事,就这样初步达成协议,但为了掩人耳目,无诸只能暂时被关在草屋里。 第二日清晨,驺摇就借口“阿莱胡闹、自己实在没脸见人”,随便安排个人把无诸给放了。 无诸一出寨门口,就骑上的卢马,骂骂咧咧地向山路上疾奔,一阵兜兜转转之后,却是晃到了大峡江入海口。 辰时左右,驺摇则以“送贵客出海”为由,亲自领着赵子虎、相里月等人,驾着数艘小艇,抄近路去与无诸会合。 众人碰面后,立刻在赵子虎的指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