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已三天了,寻找裴怀瑾仍是没有任何头绪。
江月儿曾到路过的村庄城镇暗中了解过,皓月城里并没有传来国师回归的消息。
想必这次对裴怀瑾的损伤极大,他正在某一处休养生息,等待合适时机。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病,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越是牵涉其中,她的心境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刚穿越时,她只觉得安安稳稳地与家人们在百岭村生活一辈子,凭着自己的努力挣点儿零花钱也好。
可到了现在,一路上领略的人和事越发充实,反倒有一种被命运推着走的感觉。
现在的她,只想杀了裴怀瑾,不惜代价保护家人。
这几天的休憩和梳洗,都依赖隐形帐篷。
今天天气晴朗,她骑着雪球,来到一处村庄。
“十里村?”
这一路上吃的都是空间里的存货,想改善一下口味,她下了马,走进了村子。
买了几个肉夹馍,正想离开。
一阵香气钻入了鼻尖。
被香味吸引的江月儿转身一看,是一个小摊贩推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汤正在叫卖。
小摊子上有一个小木牌,写着“阿远羊杂汤”。
“老板,来一碗。”
一碗热汤对她的诱惑极其之大。
“好嘞!”
那老板长得朴实憨厚,倒上一碗汤,递给她时,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
她刚要接住,可对方却收回了手。
“太烫了,怕烫着姑娘了,你先坐下,我给你端着去!”
老板哈着腰,小心翼翼地给她把汤端到一边的小木桌上。
看着这殷勤的态度,江月儿没说什么。
“老板,你这汤不错啊,卖了多久了?”
江月儿喝了几口汤,果然肉香浓郁,鲜香味美。
“呵呵,我在十里村卖了十多年了,挣口饭吃。”
“我看这村子里卖的多是猪肉,您是到隔壁富水镇入的羊杂吧?”
“嗯...”
被问及的老板顿了顿,忙笑道:“小姑娘,还是别问了。我琢磨了好几年的配方,要被你问光了,好好吃,不够我给你再添一碗,啊?”
“好吧。”
江月儿无所谓地耸耸肩,喝完了汤放了枚碎银子在桌上。
“老板,这村里有客栈吗?介绍一下。”
“有有有!这儿往里两条街左拐,有一个合满客栈,小是小了点儿,不过已经是咱们村子里最好的了!”
“好,就这儿!”
江月儿干脆地牵走雪球,消失在人群中。
待她走后,羊杂汤老板到桌上收拾碗筷,低头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夜晚,江月儿正在客栈的房间内写信。
写完后,将信件收好,准备吹灭蜡烛睡觉。
扣扣扣——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了?”
“江姑娘,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您今天结账的时候给多了,来给您送钱。”
“好,让他上来。”
江月儿大开房门,等候来人。
没过多久,那羊杂汤老板就跟着小二,来到她的房内。
“姑娘,我下了摊才能来找你,你给多了,这价钱可以买五碗都不止了。”
“那羊杂本就是没人要的,不值钱,十文就成!”
老板在腰间摸索着,掏出她今日的那块碎银子。
“是吗?老板你人真好。”
她不动声色地收下碎银,给了几枚铜钱。
“这儿够了吗?”
“够了,够了!姑娘,那我不打扰你了。”
老板出现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江月儿吹熄蜡烛,房间陷入黑暗。
深夜,木窗的缝隙里吹入一阵微风。
床上的女子睡得正香。
茶桌上,那枚还回来的碎银子发出淡淡的绿色磷光。
磷光像是随着风,虚无缥缈地往上飘散,往床上飞去。
江月儿翻了个身,刚巧直面磷光。
可当磷光快要触及人时,在她面前不到一臂的距离,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屏障把江月儿完全包裹起来,拒绝磷光的接触。
女子睡得正香,对此毫无知觉。
磷光与屏障斗了大半夜,仍是无法撼动分毫。
天刚亮,终于消散毁灭。
江月儿睡了个安稳的觉。
睡梦里,她又梦见了以前在百岭村生活的快乐日子。
那时候虽然过得艰苦,可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