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一定是的……” 郁筑革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神经质地重复着“误会”之类的话。 汉人的最终目的是要南下进入关中,这是肯定的。 但就算是两军联合,想要攻下桥山,犹觉得困难。 若是两军火拼,就算最后汉军赢了,他们也注定永远攻不下桥山。 “所以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郁筑革建肯定地下了定论。 “来人!” “大人?” “去,派人去对面,就说我有事要见冯郎君!” “啊?” “快去!” 郁筑革建怒吼,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种局面,汉军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而自己这边,两万人马被挤压在几个山谷里。 这就是一个必死之局。 而唯一能阻止这场争斗的,只有冯郎君。 同时这也是郁筑革建目前所能选择的最优解。 所幸的是,汉军并没有直接冲杀过来,而且冯郎君很快同意接见了他。 “冯郎君,这是,这是为何?” 过来的路上,满腹的千言万语,郁筑革建最后只问出了这么一句。 此时的冯刺史,哪还有在山寨里的从容不迫? 但见他一脸的阴沉,阴沉里充满了暴躁: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我就是想上去看看,然后普贺于为了一件魏贼身上的铠甲,他对我拔刀!” “对我拔刀出来,想要杀我你知道吗?”冯刺史挥舞着双手,愤怒地喊道,“就为了一件区区的铠甲!” 说着,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扔着的一件铠甲,“就为了这件破铠甲!” 然后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 “轲比能首领怎么说也是个人物,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郁筑革建脸皮一抽,他很想同意冯郎君这句话。 普贺于在他眼里,除了一身蛮力,确实一无是处。 但是他必须要先弄明白事情的具体过程。 看得出来,冯郎君对眼下发生的事情也很狂怒。 很明显,这个事情,同样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郁筑革建咽了咽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冯刺史闭上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最后摇了摇头: “攻破魏贼的山寨后,义从军在打扫战场时,看到了这件铠甲。” “然后普贺于的人想要抢过去,双方就发生了争执。普贺于想要偏袒他的人,我正好就是在这个时候上去的。” “郁筑革建首领,攻破魏贼营寨,义从军也是死了人的。若是他们在战场上捡点东西都不行,以后你让我怎么领兵?” 冯刺史说到这里,脸上的恼怒之色再次泛起: “偏偏普贺于觉得应当由他的人先挑,挑完后才轮到义从军。” 郁筑革建知道这是普贺于很有可能会干出来的事。 心里不由地骂了一句短视。 只是他为什么会对你拔刀,你还是没说啊! “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公道话,他便觉得我是当众故意跟他过不去,想对我拔刀相向。” 冯刺史目光幽幽地看向郁筑革建: “郁筑革建首领,你知道的,义从军一向视我如父母,看到普贺于这般,自然是气不过。” “而且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普贺于曾袭击过他们……” 郁筑革建当场就是一个哆嗦! 他只觉得背上的已经湿透了。 他突然很后悔过来见冯永。 喉咙有些干涩,郁筑革建干笑两声,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说实在的,先前轲比能的那些举措,在他看来,确实是没有错的。 毕竟耳听为虚,谁会知道冯郎君为人究竟如何? 所以前期拿捏一下,试探一番,同时也容易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只是事到如今,普贺于有一部分因为这个原因而死,又让他想要哭。 这都叫什么事? “冯,冯郎君,没有的事,这定是有贼人在放谣言……” 冯刺史苦笑一声: “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当时大伙才破了魏贼,杀气未消,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