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上了吃辣,虽然吃不了太多,但是眼下这碗长寿面,倒是辣的刚刚好,算是一步到胃。 也属实是被某人拿捏到胃了。 烛光下,桌边端碗的僧衣小女郎嗦完了半碗面条,被雨水洗去红胭脂的粉唇,变得红嘟嘟的,娇嫩肿起。 “嘶~” 油渍、葱花黏在她的红唇边角,也忘记去擦,辣的倒吸凉气,却放不下碗。 谢令姜越吃越起劲。 看来今夜是饿了许久了。 坐在桌对面的欧阳戎,手撑下巴,笑看着她,安静不语。 低头扒面的谢令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瞄了眼他: “你怎么不吃?” 欧阳戎摇摇头:“不饿。” “真的?” “保真。” 谢令姜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似是感受到暖烘烘的温度,她才吐气,松开了手。 “那好,饿的话,立马说,不准瞒我。”谢令姜板脸:“风寒入体也是,不准悄悄扛着。” 欧阳戎一脸无奈:“我身子骨没这么弱。” 谢令姜柳眉微竖,语气佯凶:“这可说不准,某人可是有前例的,当时差点吓死人哩。” “好好好。” 欧阳戎看着嘴角黏着葱花油渍、唠唠叨叨的小师妹,失笑答应。 他抬起下巴示意: “快点吃,要凉了,怎么面都堵不住伱的嘴。” “哼哼。” 谢令姜眯眼示威了下,重新端起比她俏脸还大的面碗,继续嗦面。 欧阳戎似是颇为享受这种安静时刻,脸色安详,不时转头看门外渐小的雨,不时回头看被投喂的小师妹。 少顷,大半碗面吃下去,谢令姜只觉胃腹缓缓暖起,一同暖和起来的,还有单薄僧衣下的娇躯。 她下意识的抬手解开一粒领口扣子,顿时露出了削瘦的锁骨,宛若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欧阳戎瞧了眼,走去火炉边,返回时,带回一条狐白裘披肩,亲手披在她的两肩上。 “别解开,吃饱饭自然热,但等会儿就着凉了,若衣领紧,就披这个先。” 谢令姜先是垂首安静了会儿,旋即嗔了他一眼,吐气如兰:“你也知道紧呀,谁把大的一件穿走的。” “啊,什么意思?”欧阳戎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什么大的小的?” 谢令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继续低头吃面,不理这坏人。 欧阳戎眨巴眼睛,重新坐回座位,手撑下巴,安静注视她。 一人吃面,一人出神。 桌上橘黄色的烛火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门外的细雨斜落在门槛边,滴滴答答,像是某种安眠曲,让屋中人心里踏实下来。 还有面条的香味缓缓弥漫屋内。 “檀,檀郎……” 谢令姜忽放下碗,头不抬的唤他。 “郎”的音拖得很长,软糯糯的,令人心痒。 欧阳戎想了想,亦改称呼:“十七娘。” “不要十七娘,像长辈一样,还是生疏了点,你……你喊我小名。” “婠婠?” 谢令姜低眸:“嗯,以前,只有娘亲与阿父能喊我小名的,我没准别人喊过。” 欧阳戎苦恼:“怎么感觉用叠声太肉麻了。” “檀郎你……好好好,那你别喊了,欧阳公子喊妾身谢小娘子吧,记得客气点嗷。” 谢令姜重新抓起筷子,眯眼与碗里剩余的几根面条较劲起来,一下一下的戳断。 欧阳戎微笑:“好的,婠婠。” 谢令姜提醒:“君子慎独,欧阳公子慎言。” 欧阳戎点头:“明白了,婠婠。” 谢令姜两手端起碗,仰躺抿了一小口面汤,站起身,端碗出门,看不清表情: “不理你了,洗碗去了。” 欧阳戎眨眼,立马起身跟上。 谢令姜走出门,夜风一吹,她紧了紧温暖的狐白裘披肩,感受到身后厚脸皮跟来的某人, 谢令姜红嘟嘟的唇角努力往下弯,沿着长廊,走进厨房,干净利落的清洗碗筷。 欧阳戎也溜入厨房,瞧见前方她站在灶台的水槽前、贤惠洗碗的俏模样。 欧阳戎低头检查一番,裙刀系在腰上,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