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更别提还有圆滑甩锅、阳奉阴违的措尔小吏。
胡夫与蔡勤等戍卒们,来到了距离洪州已经不远的饶州境内。
不等胡夫说完,蔡勤主动上前,揽他胳膊,邀请他去散步聊聊,顺便醒酒。
马背上的络腮胡宦官悄悄长松一口气,反应过来,已经背衫湿透。
这是一个闷油瓶一样的圆脸汉子,身材壮硕,皮肤小麦色,酒桌上闷头喝酒,发言颇少。
蔡勤摇摇头说:
全场寂静无声。
期间,胡夫终于见到了第三团的校尉苏骞。
其中一个瘦高汉子,甲胄俱全、披红披风,站在几位领头汉子的最前方,似是哗变领头的都虞蔡勤。
胡夫忽然孤身一人,策马前奔。
念必。
而苏骞对于偶尔佩戴某柄腰刀的胡夫也是沉默不语,或说他对蔡勤等人也是话少不语,更没主动搭讪胡夫了。
胡夫对此不太在意。
胡夫顿时沉默,摇头说:
甚至在胡夫稍微表示对兵器铠甲的担忧时,蔡勤二话不说,解下甲胄,同时下令全体戍卒们,一起摘除兵器。
可能使饶州的代替模范,也可能是深知江南道腹地太过重要,各地长官皆怕戍卒过境时出事背锅。
直至……
他只觉顺风顺水。
他在人群中央勒马,解下披肩,两手展开圣旨,昂扬宣读,语气沉稳:
蔡勤沉默。
胡夫决定跟随蔡勤等人,一起北归。
这一日,夜。
胡夫单枪匹马,单手平托一卷黄色帛书,经过戍卒将士们身边。
一道道赦免之词从胡夫嘴中吐出,响彻寂静的全场。
于是,二人离开了主帐篷门口。
“胡中使,这些关卡布置的守兵是何意?”
行进的队伍顿时沉默。
暗道:“你啊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潭州府的官员与守将们赶忙跟上这位络腮胡宦官,这可是天子私使,代表女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要倒霉。
最后,饶州官吏们将沉着脸的胡夫,还有沉默北归戍卒们恭恭敬敬的礼送出境。
往后数日,经过一些关卡,依旧遇到了一些严兵把守要害的现象。在防谁似乎很显然了。
饶州刺史最近养病请假不在,只有一位姓赵的饶州长史代为出面,
随着日子过去,事情朝稳中向好的方向前进,直到众人进入江南道腹地。
胡夫下命令,头不回,一人前往。
“杜校尉。”蔡勤犹豫了下报出名字,下一刻,他话锋一转:
“中使大人,桂州大堂苛政延期一事,圣人和诸公是不是不会追责,蓝长浩,还有洪州、江州的主事长官都安稳无事?”
至于江州长史欧阳良翰和他私下提过的第三团校尉苏骞,应该是这几位领头汉子中的一个,只不过胡夫认不出来,眼下也不太在意。
“中使大人等等我们!小心安危。”
戍卒人群欢腾涌来。
胡夫表情自若,其实心中也有点打鼓,可却强行压下。
“好端端的,问这些是何意……”
很快,帐外天空,泛起鱼白。
今有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