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隐和术出去了一趟,第二天一早,锦家上任家主锦天明死于非命、锦家刚身故的家主锦新旭长年病弱另有隐情的传闻不胫而走,正在置丧的锦家直接砸炸锅了。 “老夫人,奴婢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是谁干的…” 辛姑一大早听得这个消息,惊出一身冷汗。 听得这个消息,正准备去灵堂的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这会儿也顾不得衣服上起褶子了。 “此事先不管是谁干的,先想想一会儿准备怎么应付各房的人吧,估计这会儿就过…” 老夫人话音刚落,外头下人传话,各房长辈都来了,二房几位爷也来了。 “老夫人…”辛姑着急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抬手,调整表情坐正道:“请大家进来吧!” 锦家大丧,所有人穿的都是丧服,进来时,一个个都是一脸严肃。 “老夫人!您也听闻了吧,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家主生前体弱真的事出有因?” 率先开问的是大房的老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大房的大爷一旁搀扶着。 “老身也是刚听着,我这个当娘的更想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年,我这个当娘的眼睁睁看着他饱受折磨,现在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哥,老身已经派人去查这话是谁传出的,若是真的,老身定要将此人揪出来替我儿报仇雪恨,老身就怕…就怕有人趁我儿尸骨未寒还拿她做文章,让咱们锦家生乱。” 老夫人双目痛红老泪纵横、脸上也没了昔日的神采,加上这一身白丧,让人瞧着也是几分动容。 “查,这件事定是要查明白,若是真有人敢祸害咱们锦家两代家族,不管是谁,便是动用锦家全族之力,也要报这个仇,若是有人无中生有想要趁机生事,也定不轻扰,总之,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锦家大房老太爷激动不已,说得唾沫横飞。 “没错,这件事一点要查!真是欺人太甚。” “老夫人,不管是真是假,所谓扑风捉影,话不管是谁传出来的,咱们该查的查,家主虽然知晓体弱,却并非患有什么疾病,怎就越治越坏,以至于年岁轻轻就撒手人寰,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蹊跷…” 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分说起来。 锦新鹏等几兄弟都有些恍忽,他们也不知真假,若大哥真是被害死的,想想浑身发寒,这么多年他,他们的大哥药未曾断过,这么多年的折磨啊,这心思这手段,未免太狠毒了太可怕了。 锦新程站在人群里,静静听着大家的话,偷偷打量着老夫人的反应。 心里隐约猜测道,这些话可能与初雪有关。 想到这不由心跳加速,她是真敢啊,这是靖合,她怎么就这么大胆子,这种毫无根据毫无证据的话就敢往外放。 “大哥,锦家各房长辈,这件事不用诸位说,老身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家主已经…走了,他的后事,咱们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停办,咱们还是得办得风风光光的,让他一路走好,老身一个妇道人家,前头很多事,还得有劳各房操持,一会儿,就会陆陆续续有客上门祭拜…这件事想暗查着,其他的事一切等到丧礼过后咱们再好好商量,死者为大!” 一句死者为大,纵使大家还想说什么也只能暂时作罢。 也是没错,现在家主已经死了,要紧的是把后事办了再说,这几天,里里外外定是大把的事,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会很多。 老夫人一番说词,这些人才各自离开,老夫人面上喊了二房几位爷留下。 “你们刚才也听着了,他们巴不得咱们二房出事,这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老夫人正襟危坐,手里捏着帕子轻声问着。 “老夫人,这怕是无稽之谈,就像老夫人说的,是有人趁着大哥走了想要生事,这么多年,大哥看了多少郎中,一个两个也就罢了,难道每个郎中都有问题?个个都医术不精?若是大哥真被人害了,这些郎中总有一个能瞧出来吧。” 锦新鹏只觉得不可能,他爹的事也就罢了,大哥自小就身子弱,众所周知,这么多年,正有人要害他,会花上这几十年的时间?这么有本事,为何不干脆下毒? 其实,刚才那些人大多数是这么想的,谁会花心思用几十年功夫去害一个人? 唯有锦新程不这么想,因为他知道,若大哥真是被人害的,眼前就有一个最有可能,别人害人是恨不得人早点死,可有些人并不一定要把人害死,…这些年,老夫人一直站在大哥背后履行家主之职,她能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奇怪吧。 越想,锦新程的头越低,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人瞧出来了。 “你们大哥刚走,就有人想要借你大哥生事,咱们二房风光太久,如今家主之位空了,有多少人盯着你们也心里有数,你们几个都不是我亲生的,但咱们都是二房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应该都明白,老身也不多说,你们大哥的丧事,还得靠咱们二房的人,你们大哥生前受了不少罪,走得让他走得风光些,老二,你大哥能将八宝塔的钥匙交付给你,也算是为咱们二房留了一条退路,可见他生前对你这个二弟格外看中,他的丧事你要多费些心,以后二房的主心骨说不定就是你了。” 老夫人一句话,让锦新程处于尴尬之境,让他成了众失之的。 “二哥,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大哥的丧事你来安排,大哥信任二哥,二哥一定能办得周全。” 锦新鹏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多少带了几分气性,还有一股子酸味。 都知道老夫人有意提携他为新家主,偏这时候大哥将八宝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