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众人让路。 重雪得以一步一步朝她的新郎走去,乌达有着完美的轮廓,英挺的鼻梁,利落眉骨,以及一双温柔到可以包容她所有悲伤的眼睛,被他注视着,重雪好像就什么都不怕了。 狂风卷起重雪的裙摆,似乎在推着她后退,她却越走越快,走近满脸悲戚的新郎,她却却没有放慢脚步,抓过新郎的手便往山下跑去。 她说:“天下之大,总有能容下我们的地方。” 乌达加快脚步,牵着少女跑得更快,沉重的银冠被丢在地上,让追上了的人踉跄了一下。 跑出寨子门,慌乱中两人相视一笑,乌达明亮的眼睛让重雪不知疲倦,充满勇气。 然而,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寨子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下一刻,轰鸣的雷电让在场的人短暂地失去了听觉,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乌达忽然摔倒在地,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重雪也摔在地上。 重雪抬起头才看到地上的乌达已经闭上了眼睛,被乌达握着的手里传来一阵阵轻微都热和麻。 天打雷劈,这便是天打雷劈! 月清晚眼看着重雪和乌达手间的红线顷刻断开,只余下孤零零地一截留在重雪手上。 重雪愣在原地,只见满天乌云翻滚,黑压压一片鸦鹊乱飞,寨子里鸡鸭狗牛到处乱撞,地面传来一阵阵震动。 重雪看着身后追上来的人们,焦急张着嘴,即使重雪此刻听不到,月清晚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女人着急的哭喊,男人的责骂和威胁。 直到被人扛进寨子,重雪才渐渐能听到嘈杂的人声,还有呼天镇地的野兽哭嚎,仿佛整个寨子都在那野兽的嘴边,真叫人吓得魂飞魄散。 扛着重雪的人走进寨子不过三步,野兽哭嚎止,地动山摇停。 五步,众人收声,发狂的牲口回到圈笼,满天鸦鹊散去。 七步,风止云散,阳光顷刻间撒满了寨子。 众人跪拜圣女,重雪被人扛在肩上,越过跪了一地的亲人,她看到独自躺在寨子门口的乌达,昨天还在她眼前活蹦乱跳,耀眼地笑着的少年,怎么一瞬间就成了孤零零的枯木。 重雪有些迟钝地感受到心痛,只是还来不及难过,就被扛着跟着族老去了寨子最高处的小楼。 族老道委屈圣女了。 ! 便将重雪留在了小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