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两天的路,期间在墩阳县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傍晚到达京里,将车停到未名小区外,已经提前给沉母打过电话,也不算突然,沉母听说一家三口要回来,早早就开始准备,这时候一大桌子的饭菜估计已经备好。 陈铭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都是陈记的新产品,人头马、鹿乃酒、奢香、还有十年份的鱼子酱,准备了一大堆,给叔伯各家也都带了份,大包小包,一个人拿不完,沉落虞跟着抱了个满怀,连视线都被高高的礼盒遮住,诺诺在前面带路,小家伙马上要见到姥爷姥姥,很是开心,隔辈亲,老两口对诺诺算得上溺爱,可比沉落虞这个妈强多了。 刚到门口,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沉爸沉妈应该是早在门里等候了。 “你俩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人回来,我们就很开心了。”沉母笑着说道。 沉爸从身后挤出来,接过沉落虞怀里的礼盒,催促着,进门吃饭,都准备好了。 陈铭在玄关处放好礼物,一边换鞋,一边跟沉母寒暄,诺诺搂着她姥爷开始撒娇,说妈妈总欺负她,沉落虞因为沉俊的事,先前一直担心不已,在见到父母后,情绪才缓和不少,至少没让老两口看出端倪来,免得他们担心。 路上没怎么吃东西,见到一桌子美味,诺诺口水直流,这时候,也不管姥爷姥姥了,坐在桌畔就要开吃,被沉落虞训了几声,抿着嘴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桌子上,鳝爆虾、梅菜扣肉、干煸豆角...都是陈铭教给沉母的特色菜系,看卖相,不得不说,沉母的厨艺天赋确实没传给沉落虞,估计还拿了不少回去,沉落虞都快成负值了。 吃饭期间,陈铭心有所感,向阳台上望了眼,一只尾羽金灿灿的凤头八正偷偷的打量他,见被陈铭发现了,落知赶忙撇过鸟头,假装瞧窗外,小心翼翼,连叫都不敢叫。 陈铭嘴角一弯,这鸟非常有灵性,估计是一只不错的御兽,只是不清楚具体能力,它的体型也大了不少,笼子已经装不下,被沉爸在阳台上横了根梁木,落知抓在上面,踩得很稳。 “你们一家子在外头妈实在不放心,两个月了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你爸都想过去看看...”耳畔响起沉母的埋怨。 沉落虞在沉母面前也是个小公主,难得撒起娇来,见陈铭瞅着自己,都了都嘴,脸颊红润了几分。 “妈,最近泸市那边太忙,一直想回来,都被事情拖住,我跟落虞想好了,等爸退休,把你们二老接过去,享享清福。”陈铭夹了颗豆角给诺诺,闺女下意识的想躲,这才想起是姥姥做的,跟爸爸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陈铭的话说道老两口心坎里去了,沉爸明年退休,只是隐隐有些担心沉俊,因为二老也好久没接到儿子的消息,沉家那边说是因为信号什么的,撒的谎跟陈铭差不多,老两口倒也深信不疑。 “对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们奶奶那边,包括几个叔叔伯伯,都很忙,以前去你三婶家串门还能聚一聚,现在呀,连面都照不着,你们也不用去看奶奶了,肯定见不到的...”沉母唠家常,把最近沉家上下的变化跟女婿说了边。 陈铭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内心已经提了起来,局势比想象的要严峻不少,沉落虞心思玲珑,加上昨天陈铭跟他透漏关于洛辉的事,以及陈铭的猜测,这个时候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不免又担心起沉俊来。 吃完饭,陈铭配沉老爷子在客厅下棋,沉母跟沉落虞在一旁梳理着礼盒,把给各家的东西分门别类的码放整齐,沉母对奢香格外感兴趣,只要是女人,都很喜欢香气,跟年龄没关系。 沉爸余光瞥见,瓶装精致的人头马,心里很高兴,自己喜欢红酒这事,女婿一直记在心里,嗯,这个军就不将了,放他一马。 陈铭:“将军,马后炮,死棋!” 沉爸:... 现在才看出来,自己根本走不到将军那一步啊,这个小兔崽子,也不知让着点,不过,这份实诚,老沉格外喜欢。 一连下了三盘,陈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放水,老沉菜的抠脚,连放水的机会都不给他,前卒入田,都不管,好不容易弄下了底,结果这菜篓子,把象撤了回去,估计想防护一下,结果被当中跑直接将了军,陈铭完全属于被动。 沉爸:“悔一次,我没看到...” “老爷,你都悔四十二把了。”连一旁的诺诺都看不下去了。 陈铭嘴角挂笑,其实,老沉才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每一步都像是再跟他说一些事情,陈铭不知道这种交流方式是否与阳台上那只凤头八有关系,精神介质感应很强烈。 危局,尽量别参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沉母抓着沉落虞唠个没完,把陈铭也提到了眼前,话题离不开生孩子的事情。 沉落虞红着脸搪塞,陈铭每次都说不是时候,每次都控制,沉落虞也有了情绪,斜眼瞅着陈铭,意思是你来解释吧。 陈铭也没法说,如果这个时候怀上孩子,很多事情都得以孩子为主,诺诺这个年龄还好说,婴儿没个几年,脱不了人,夫妻俩会经常去蛮荒,带上孩子不方便,放在木屋领又会担心,而且,就沉落虞这种护犊子的母亲,走哪都得抱着。 面对沉母的催生,陈铭也只能推脱乌鸡汤喝的少了,沉落虞在桌底拧了他一下,提起乌鸡汤,女人头就疼,上次在家,连放个屁都是乌鸡汤的味道。 ... 次日,陈铭驾车,拉着一家人,带上礼物,去拜访沉家亲戚,先去二叔沉从武家,只有二婶跟大嫂在,大嫂怀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