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了死亡之森,她就不再是活人。” 尼德霍格言简意赅道:“不行。” 萧可悲的心里敲起了鼓,祈祷他们的友情能稍微牢固一点。毕竟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尼德霍格也未必能战胜海拉,更不用提他现在只会打军体拳了。 海拉不置可否,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是来做什么的?” 尼德霍格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蛮横,开门见山道:“帮我弄一些赫瓦吉欧尔的河水过来,要尽快。吸血鬼靠近不了那边。” “就这个?” “就这个。” “先住下吧。” 海拉为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尼德霍格拒绝道:“我跟她一间房就行了。” 海拉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室内的温度和室外差不多,都是一种刺骨的冷。毕竟这客房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滑冰场。 萧可悲感觉自己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又冷又饿,倘若这时有瓶烈酒也好。 “能不能在她家里生火啊?红色的那种。” 尼德霍格变回本体,对她喷出温暖的龙息。 “这样有好一点吗?” “好多了。” 萧可悲把身子依偎在他的脑袋旁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悲啊,可悲。” 萧可悲睁开眼睛,一个艳丽的女子坐在窗台边喟叹。 窗边有一副挂历,上头是笑容甜美的港星;单人床上铺着整洁的碎花床单,玻璃书柜里摆着漫画和名著,桌上有一只狸猫样式的闹钟。 女子仿佛刚刚察觉到萧可悲的存在,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肩膀,眼里有怜悯也有憎恨。 “可悲啊。” 女子又重复了一次。 萧可悲没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她靠在女子的怀里,哀求似地低语:“妈妈。” “可悲,我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萧可悲疑惑道:“怎么会没有意义?” “怎么不会?没有人爱我,更没有人爱你!你爸爸都不爱你,也不承认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和我一起去死吧!” 说着,女子拉起萧可悲的手,把她往窗边拖。萧可悲惶惶不安,大声挣扎:“别这样!妈妈,我爱你啊,我们爱着彼此还不够吗?” “不够!你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萧可悲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小,她明明比妈妈还高,但却怎么都挣不开对方的手。眼看她要从窗台倒栽而下,一个老妇人冲了进来。 “可悲呀!” 老妇人把她一把抱了进来,搂在怀里嚎啕大哭。 “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了那个男人?” “我没疯,都怪她,是她破坏了我的爱情!” 女子用力撕扯,掐着萧可悲的脖子大吼:“都是因为你,他抛弃了我,你和我一起去死吧!” “妈妈!” 萧可悲哭喊着坐了起来,冷藏室一般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本应睡在她身旁的尼德霍格不见了。 她困惑地走向门口,打算去走廊上偷偷瞄一眼。 整座神殿静悄悄的,靴子在冰面上发出了脆生生的脚步声,萧可悲把鞋子脱了,蹑手蹑脚地前进。 “啪。” 身后忽地一声响,像是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砸在了地上,萧可悲吓得心头一颤,迅速回头张望。 什么也没有。 萧可悲不自觉地摩挲胳膊上的臂环,镇定了心绪。 反正她也不会受伤,实在遇到鬼怪之类的了大不了倒头装死。 给双腿进行了一番加油打气之后,她终于又重新迈开了步子,然而刚走了不到五步,身后又传来了“啪”地一声。 萧可悲面对墙壁闭上了眼睛,粗声粗气地问:“谁啊?” 一根湿软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脖颈,仔细一闻还有点臭臭的。 这条虫子似的玩意一路爬到了她脸上,试图往她嘴里钻,萧可悲一边拉扯这根不明物,一边缩成一团趴在了地上。 尼德霍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这是带她找个地方休息吗?这是来了个龙潭虎穴啊! 一只手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将她翻了过来,又捏开了她的嘴巴,萧可悲终于忍不住惊声尖叫。 “尼德!救我啊,尼德!” 她的嘴瞬间被那根又臭又软的东西堵上了,萧可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