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赶路容易的主要原因还是9956-4基地跟耶古森林之间的距离比较近,并不需要再准备一些什么其他的赶路方法,只需要步行小半天时间,就能走到目的地。 整个行路的过程中,这些坦隆尔人都不敢发出声音,所以一路上都只能听到那些玩家们的呼声、喊声,以及充满着欢快笑意的聊天声音。 坦隆尔人听不懂玩家们口中聊天的内容,哪怕这些玩家都已经兑换了翻译功能,说出来的话语能被听懂,但是那些内容却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 而玩家们那种莫名的积极向上阳光开朗的态度,也不能影响到这些对未来陷入迷惘,惶恐不安的坦隆尔人,尤其是在目的地是耶古森林的情况下。 耶古森林一直以来,所代表着的都是死亡的归宿,只有已经死了的和快要死了的人才会去的地方。 虽然说有些时候他们也会在耶古森林外面,拾取一些落叶之类的,或者是枯树枝一类的东西,来制作成各种物品填补自己家的家用。 但真正敢于进入到椰果森林中的人还是是少数,只有像帕克和呼兰那种,年纪不大又听到了一些传言,被蛊惑的对耶古森林产生了不同的想法,才会无知者无畏的直接闯入进去。 现在就这么直接进入到代表死亡归宿的耶古森林,哪怕周围有着几百名同类同伴,也并不能让他们彼此之间获得什么安慰。 帕克很失望,哪怕是进入耶古森林这种地方,哪怕他们已经充满恐惧,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于迈出第一步,去发声质问,或者逃跑。 他们就像是被驯化的非常成功的家畜一样,哪怕知道自己是被带到屠宰场上,也依旧呆傻的不知道逃跑,反而将命运交给那些举着屠刀的刽子手身上。 然而帕克也无法真的去指责他们,他清醒着注视着自己的命运,并勇敢的迈出了最危险那一步,却不能同样要求别人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 玩家方面的负责人是一名叫做‘光明磊落井下石’的玩家,这个名字很长,帕克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他发现,很多“玩家”的名字含义,其实远远不是字面上理解的含义。 为此,帕克一直都是直呼这些玩家头顶上的名字的——因为帕克同样是虫族,而且身上也带着了拾柒,所以他可以看到玩家头顶上的那一行ID名字,而且拾柒还为他开了翻译的功能,所以帕克才能简单理解那些名字的意思,或者说是那些名字的字面内容。 说来比较巧合,因为帕克能看到玩家头顶顶着的名字,所以他称呼玩家们的时候,通常会直呼他们的ID名字,这种行为反而让玩家们更确认这只是个游戏了。 耶古森林边缘的这些地方,因为常有玩家走动,各种危险的生物都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一路上都非常安全,什么危险都没有遇见。 只有一个年龄比较小的小女孩,可能是身体比较瘦弱加上营养不良,承受不住这种长时间的拔涉,所以在进入耶古森林时摔了一跤,受了点伤。 好在玩家们发现的及时,直接拿出了之前就调配好的草药,替那个小女孩上了药,处理了伤口。 只不过玩家们的这个行为,并没有受到大部分坦隆尔人的接受,不如说因为玩家们对他们的态度太友好,导致他们越发害怕起来了。 屠夫举着砍刀对你微笑的时候,你在意的不会是那个微笑有多和蔼可亲,只会恐惧于那砍刀是否会落下。 呼兰的表情更是如此,他无法发自内心的去接受这群顶着人类外壳实则是虫族怪物的“玩家”,他只会恶心于它们的虚伪,因为他根本无法从这些“玩家”身上感知到一点同理心。 人类是没办法和食物共情的,呼兰很清醒,而当人类成为食物的时候,也就不要指望来自更高食物链上的猎食者,会为人类所动情。 如果让呼兰选择,他宁愿自身依旧处于星际人的奴役之下,再怎么说,星际人也依旧是人类,呼兰自信自己可以在长大之后,去熟悉星际人的规则,并主动掌握这种规则,来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 而非要依靠这些充满危险的虫族,从那些名为“玩家”的虫族身上,呼兰找不到任何一种固定的秩序——它们仿佛什么都会去做,没有任何限制,不被任何规律束缚。 呼兰讨厌这种无法被掌握的感觉,未知让他恐惧,而记忆深处,来自虫族女王陛下的那可怕精神力,依旧如同阴影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头。 因为玩家们往来的次数比较多,尤其是近期,已经在耶古森林里走出来一条平坦的林中小路了,也是有这条小路在,才让这些坦隆尔人走路走的还算容易。 ‘这砖头烫手啊’给这群坦隆尔人建造的住所,位置比新手出生点1还要靠近耶古森林的边缘,所以进了耶古森林后没走多远,就到了目的地。 这个位置和玩家们的新手出生地也有很长一段距离,之所以选择这么远的距离,主要是两点考虑,一个是方便搬迁,另一个是离玩家远一点,也省的这群坦隆尔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总被玩家吓到。 他们有没有虫族精神网络,又看不到玩家头顶的ID名字,分辨不出来玩家和耶古森林里的生物的区别,为了减少麻烦,还是把距离隔远一点比较好。 新手出生点附近的玩家大多数都用的是各种虫族的游戏角色,除非必要,玩家们其实很少会选择人类外形的游戏角色,因为在耶古森林里,人类外形的虫族游戏角色,实在没有什么战斗力。 而且玩家们也不会多在意是不是会吓到那些坦隆尔人,谁玩游戏换外观的时候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