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嘉来到徐府之时,不管是虞氏,还是吴氏姐弟,都没有离去。 见到妻子虞氏。 公子嘉很快就知道眼下的情况,当看到房间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白衍,公子嘉顿时就红了眼眶。 “子霄!” 公子嘉踱步上前,跪在窗旁颤抖的看着白衍。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对于眼前的徐子霄,不管是修养还是为人,公子嘉是由衷钦佩。 更别说在赵国危机之时,徐子霄还送五万石粮粟入赵。 眼下看到徐子霄这般凄惨的模样,公子嘉心中自然是愧疚万分,心中十分懊悔。 “到底是何人?给本公子查!” 公子嘉转身朝着门外扈下令道。 此刻公子嘉是真红了眼,于公于私,这件事情他都要给徐子霄、徐氏一个交代。 在公子嘉心中。 此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魏假。 因为在几日前,魏假便因为爱犬一事与徐子霄起过冲突,言语之中处处都透露,想要徐子霄的性命。 如今在邯郸城内,可有不少魏国士族,这些士族之中,难免不会有人想借机讨好魏假。 “良人,赵秋公主已经去查!” 虞氏上前开口说道:“赵秋公主离开前,让良人派人注意惠氏、公子魏假,以及昨日没有在酒宴的蔡氏蔡遂。” 房间内。 听到虞氏的话,公子嘉点点头。 不仅是公子嘉明白赵秋的意思,就是一旁的吴高,也不例外。 昨晚醉酒,却一整晚都没有睡觉的吴高,此刻那疲惫的脸上,双眼也满是仇恨。 若是之前吴高还忌惮魏假是魏国公子。 那么眼下,吴高已经在心里想着,在半路上何处,让人暗杀魏公子魏假。 魏假虽然是魏国公子,但不代表在这赵国,就没有杀魏假的机会。 “子霄!” “子霄! ” 正在这时候,屈义、伍成等人也来到房间,纷纷前来探望白衍。 醒来得到消息之后,不管是屈义还是伍成等人,全都被吓一跳,谁都没想到在离开公子嘉的府邸后,居然有人敢刺杀。 看着毒性未除、昏迷不醒的白衍,屈义等人在房间内,脸色满是阴沉。 他们都是反秦人士,带着家族的使命而来,好不容易碰上徐子霄这样有实力,又已经接触的人,结果有人就下杀手。 眼下是徐子霄。 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 屈义、伍成等人,皆是对视一眼,脑海里都浮现一个名字。 魏假! “公子!” “公子! ” 没过多久,老者惠宫以及蔡老、蔡遂等人也纷纷来到房间。 惠宫与蔡老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衍后,便来到公子嘉的面前,当看到公子嘉的那不信任的眼神时,两位老者心里一沉。 “老夫知晓公子心中所想,还请公子容老夫解释。” 惠宫对着公子嘉拱手辑礼。 公子嘉一脸阴郁的看着惠宫,最终想到惠宫此前捐赠一千一百石的粮粟,公子嘉方才忍住怒意,拱手还礼。 “公子,昨日公子魏假的确是见我等,提过要杀徐君子,说话之时怒意颇深,但此事绝非魏公子所为。” 惠宫皱着脸,叹息一声,小声的说道。 惠宫知道,昨日魏假那般咆孝,在邯郸城,迟早也会被公子嘉知晓,还不如直接坦白说出来。 此刻惠宫也是不断叹息。 “我与蔡老皆是为反秦而来,我二人都知晓那徐君子为公子带来三万粮粟,又怎会答应那公子假杀徐君子。” 惠宫轻声解释道。 一旁的蔡老对着公子嘉辑礼。 房间内。 吴高听到惠宫的话,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果然那魏假还不愿意罢休。 “汝等皆为魏国士族,吾等又怎知晓汝等之言,是真是假!” 吴高轻声说道。 此话一出,其他士族虽然没有开口,但看向蔡老、惠老的眼神,已经看出都不信任方才的话。 若是事情的确是惠老等人所谓,那眼下不由分说就相信惠老等人,那传出去,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此事千真万确,老夫愿说出邯郸所有眼线,扈从,还请诸位切莫中那凶手诡计。” 惠宫听到吴高的话,连忙对着其他人拱手打礼。 说完之后。 惠宫看着吴高的眼神,心知眼下魏假的处境十分危险。 “公子,此事绝非公子假所为,若公子假在赵国出事,到时候魏国便有理由攻伐赵国,如此绝非公子所愿!” 惠宫转过头,硬着头皮,对着公子嘉拱手说道。 惠宫清楚之前魏王担忧得罪赵国,故而公子魏假是秘密入赵,没有大军随行,与这些士族打交道的惠宫清楚,这些士族完全有能力,在半路杀死魏假。 故而惠宫不得不坦白,不惜得罪公子嘉,也要言明利害。 果然。 话音落下,公子嘉就脸色一变,惠宫话语之中的威胁,公子嘉哪里听不出。 感觉到屈义、伍成等人的目光,公子嘉感觉无比难堪,如同被羞辱一般。 好在接下来惠宫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赵相郭开! 当魏假被怀疑之后,站在魏假立场,明白不是魏假所为的他们,自然分析其他人,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之前收粮被拒绝的郭开。 “郭开!” 听到惠宫的话,公子嘉没有表态。 郭开的的确确有可能。 但不管是不是郭开,眼下看着惠宫与蔡老,公子嘉眼中的目光,已经不似当初那般亲近。 ....... 房间内。 等公子嘉等人离去后,一直昏迷的白衍悄然睁开眼睛。 其实白衍一直都没有昏迷,在喝下解药之后,白衍体内的毒性便开始减弱,医师在伤口自然是看不出。 残存的毒性让白衍的脸色依旧苍白。 躺在床上。 方才房间内的交谈,白衍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到徐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