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 此刻城门处,一名名看守城门的韩卒,一脸错愕的看着远处骑马而来的韩卒将领,还有一些韩国士卒。 看着那些人参差不齐,犹如逃难一般,看守城门的韩卒正准备拦下询问。 咕隆咕隆。 随着一名名骑马的韩卒靠近,还未等守城韩卒开口,就听到那些人满是惊慌的喊道。 “秦军杀来了!快去禀报王上!” “快!” 这时候,听到这句话的守城韩卒,立刻瞪大眼睛。 看着一名名骑兵从城门进入,随后这些守城韩卒方才回神,就看到城外远处,无数男子成群成群的朝着新城这里涌来,如同逃难一般。 城楼上。 此刻一名名站岗的韩卒看到这一幕,满是不解,随后转头看向将领冯沧。 先前冯沧感觉不对,便一直未曾离开城楼。 如今,冯沧看着这一幕,听到城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将军,举洧水南岸归来的将领说,秦军已经杀到洧水河,韩军大败!” 一名看守城门的韩卒,气喘吁吁的对着冯沧拱手说道。 冯沧听到韩卒的话,一脸懵。 此前他便察觉不对劲,但他不敢相信,真的是秦军杀来。 毕竟秦军并不知道大将申犰的谋划,秦军怎会杀来,若是算一算时日,秦军莫非在姚贾回到新城后,立刻急军赶来? 这怎么可能! 冯沧有些不敢相信。 那秦国大军的主将,秦将腾,是怎么做到的?真如此厉害? “命人禀报王上!” 冯沧开口说道,随后快步朝着城梯走去。 不过他并不是去王宫,而是去找劳振。 虽然冯沧不明白秦军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心中十分清楚,秦国大军在洧水河南岸击溃韩军,那些韩军已经是韩国全部兵力,那五万韩军被击溃后,新郑被破已经是板上钉钉。 新郑城内。 伴随着洧水南岸的韩军逃卒进入城内,不到半个时辰,韩军在洧水南岸被秦军击溃的消息,便在城内迅速的扩散。 城内一座座豪华的府邸内,无数侍女、仆人在忙着搬运府中贵重的财物。 而那些士族之人,早已乘坐马车,已经离开新郑。 韩陵的府邸之中。 韩陵的族人听到秦军已经击溃洧水南岸的韩军,也准备离开新郑。 老妇人在一名名妇女的搀扶下,连素衣都没来及脱下,便匆匆离开正堂。 老者韩启与韩审、韩时正在指使下人,赶紧把值钱的财物全部装好。 离开之前。 韩审、韩时兄弟恶人,满是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堂内跪着的美妇。 他们想不明白,为何暴氏会想不开,准备在秦军入城之后,便持剑自刎,与韩陵一同死去。 但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 眼下他们可不敢久留。 他们是韩氏,秦军攻破新城后抓到他们,他们的下场定不会好到那里去。 暴氏不想活,他们还想活着! 此刻。 除去西城门之外的所有城门,数不尽的士族马车正拥挤在城门处。 守城的韩国将领一时间,面对如此多的权贵、士族,也是一身冷汗,因为其中有不少都是韩国朝堂的大臣,更还有一两名公子。 开城门还是不开? 开的话,韩王此前下令,所有人都不准离开新郑。 但若是不开,别说士族,就是那些大臣与公子,他一个看门的将领,根本惹不起。 正当守城的将领为难之时。 “是秦军!” “秦军已经包围新郑!” 伴随着城楼上的一声声喊声。 城门处。 不管是将领,还是那些士族权贵,全都一脸惶恐的的看向城楼。 当看到韩卒急匆匆的下来禀报,秦军已经围住新郑。 这一刻,方才叱喝着要打开城门离开的士族权贵,纷纷对视一眼,哪里还说要离开新郑。 “回去!” “快!” 一名名士族权贵之人,连忙走回自己的马车,让马夫转头赶回府邸。 ........ 西城门处。 秦国秦卒并排站在城外,手持长戈、秦旗,看向新郑城。 腾老将军听到属下禀报大军已经把城门全部包围。 腾老将军点点头,随后骑着战马,准备朝着城楼走去。 “将军,危险!” “将军!” 白衍与褚仞、隗湾看到腾老将军的举动,都被吓一跳。 “无妨!” 腾老将军摆摆手,随后不顾阻拦,率领亲信,朝着城楼驾马而去。 白衍骑着战马,看着腾老将军的背影,不知如何形容。 先有姚贾,如今腾老将军亦是这般。 “大夫,没追上!” 正在这时候,业带着怀、啄等人,骑马来带白衍身旁。 此刻这二十多人身上满是鲜血,身上都带着伤,最为严重的是怀,看起来似乎被摔下马。 “无妨!” 白衍看着业,没有责怪业,随后轻声问几人,身上的伤是否严重。 “小伤,无妨。” 业与怀等人,摇摇头,目光之中,满是不甘。 方才在洧水南岸,大夫看到洧水河畔一辆马车逃离,特地给他们立功的机会。 不曾想他们追上去后,马车的仆从拼死阻拦。 其中两人更是不顾死也要抱住战马的腿,怀一下子就被摔下战马,伤得不轻。 等他们斩杀那些仆从之后,再追赶马车,已经不知道马车跑去那个方向。 想到辜负了大夫的一番美意。 此刻,无论是业、亦或者怀等人,心中十分不好受。 白衍看到业等人的模样,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腾老将军的声音。 “城头将军立报韩王,半个时辰之内,韩王若降,可保新郑人人全生,韩王不降,待秦军破城,其时俱焚,韩王咎由自取!” 白衍转头看向新郑,看着城楼下的腾老将军。 白衍听得出腾老将军口中的‘人人’指的是士族权贵。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