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司马兴找到负责护送粮草辎重的将领询问,在得知铁骑大军已于日升之前独自离开阳城后,一脸疑惑。 白裕中毒,第一时间便让白衍从阳城赶去负黍,其用意不仅是让白衍稳住局势,也是在给白氏铁骑表态,让铁骑将士听白衍的。 白裕为何要在这时候,让白衍率领白氏铁骑离开阳城。 看着此地距离阳城不远,司马兴留下一千士卒护送粮草,随后率领剩余的士卒,连忙赶去阳城。 落日之时。 司马兴骑着战马,来到阳城。 在亮明身份之后,守城的秦卒便带着司马兴,来到府邸。 十余名铁骑将士守在府邸,见到司马兴,这些将士自然认识司马兴。 “司马将军!” “司马将军!!” 铁骑将士纷纷对着司马兴拱手打礼。 “白裕呢?” 司马兴开口询问道。 “将军已经昏迷!” 铁骑将士低着头,对着司马兴说道。 闻言,司马兴瞳孔一缩。 “带我去见白裕!” 司马兴开口说道。 为首的将领点点头,随后带着司马兴来到房间。 两名一直守在房门外的铁骑将士看到司马兴,便转身打开房门。 司马进入房间内,便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白裕。 纵然司马兴戎马半生,此刻见到白裕的模样,眼睛也不禁有些微红。 几日前。 他与胡进、白裕三人,都还在一起闲聊,这才几日,转眼白裕便被刺杀,中毒昏迷不醒。 “医师如何说的?” 司马兴询问身后的铁骑将领。 铁骑将领听到司马兴的询问,便将白裕的情况,如实告知司马兴。 听到白裕性命无碍,司马兴方才松口气,点点头。 “负黍之时,医师曾说让白裕尽早回秦国修养?” 司马兴听着将领的话,缓缓上前,来到床旁看着白裕。 “禀告将军,医师的确有言,但白裕将军昏迷前,说要来到阳城。” 将领拱手说道。 司马兴看着白裕,心中或许已经明白,为何白裕不立即回秦国,而是选择留在阳城。 这是给白衍争取更多时日!也在等着他来到阳城。 站在这个位置,他能理解白裕,换做是他,或许也会选择这般。 “白裕让白衍率领铁骑大军是去何处?” 司马兴想起铁骑大军,询问道。 眼下白裕昏迷不醒,他只能询问铁骑将领,了解白裕昏迷前,让铁骑去何处。 闻言。 铁骑将领一脸疑惑。 “白裕将军尚未抵达阳城,便已昏迷,未曾有过命令。” 将领看着司马兴,轻声说道。 听到将领的话,司马兴转头,一脸疑惑。白裕尚未抵达阳城,便已昏迷? 那铁骑大军独自离开阳城,就不是白裕的命令。 除了白裕。 阳城,便只剩下一个人能调动白氏铁骑。 “那小子想干嘛?” 司马兴想到这里,看向床上的白裕,目光尽是不解。 白衍为何在白裕昏迷之后,调动所有白氏铁骑离开。 他感觉白衍那小子,应当不是一个愚钝之人。 而且。为何连府邸内的将士,都不告知! “你把这段时日发书的事情,详细告知于我。” 司马兴说道。 眼下司马兴不知道白衍到底想干嘛,白氏铁骑到底在哪里。 房间内。 伴随着烛灯点燃。 司马兴闭上眼睛,听着将领诉说着这段时日,阳城发生的事情。 “怪不得白衍能识破韩军的乔装打扮。” 司马兴轻声说道,此前他与腾老将军以及胡进等人,都不明白为何白衍会识破韩军之谋,原来白衍之所以识破,其原因居然是其中一名韩卒,穿着他好友的秦甲,拿着好友的木牌。 想到这里,司马兴满是复杂,站在他的角度,他自然庆幸白衍识破韩军之谋。 但站在白衍的角度呢! “也是为难这小子了!” 司马兴轻声叹息。 先是好友被杀,随后叔父被刺杀中毒,接二连三的打击,白衍甚至都没有缓口气,眨眼之间,就要肩负白氏铁骑的责任。 若是日后没有立功的机会,白衍便要眼睁睁的看着白氏铁骑消失。 “你说白衍前一晚,来到这里?那三卷竹简,可是白裕的?” 司马兴听着将领的话,似乎感觉到什么,指着床头那三卷竹简问道。 此前他一直以为,那三卷竹简可能是白裕书写去秦国白氏的密信,但眼下他隐约猜测,很可能并不是如同他想的那般。 将领听着司马兴的话,看向竹简,他也不确定,只能询问守在门房的铁骑士卒。 司马兴听着将领的询问,当知道那三卷竹简并非是白裕的,很可能是白衍放置的时候。 司马兴隐约感觉。那三卷竹简,很可能是白衍特地留给他的,否则白裕已经昏迷,白衍为何会留三卷竹简在这里。 想到这里,司马兴便伸手拿起一卷竹简。 方才打开竹简。 当司马兴看到竹简里面的内容之后,眼中尽是震惊。 第二卷、第三卷! 看完三卷竹简,司马兴已经清楚白衍率领白氏铁骑去哪里。 “嘶~!这小子到底从哪里弄到的。” 司马兴看着竹简,震惊之余,便是疑惑。 竹简明显少了一些,根本无法看出是从哪里得来。 但若是这些竹简都是真的,那白衍此次率领白氏铁骑离开,便完全可以北上灭韩军、斩韩卒,夺城邑。 怪不得那小子没有告知府邸内的铁骑将士。 恐怕连铁骑中的将领,也是在出城前方才知晓白衍的打算。 “但这小子就不怕南边的阳矅?” 司马兴呢喃着,看着竹简。 司马兴猜测,白衍定是有把握才会这样做。 想到这里,司马兴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白衍那小子。而且感觉不仅是他,就连眼前昏迷的白裕,恐怕一直都看不懂自己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