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我承担不了这么重要的工作,怎么不让斐尔卓来?” “斐尔卓的戏份也很重要!”夏味快速翻动着剧本,指着某个地方给他看,“斐尔卓要负责让诺里感动,他有一场反复受伤、英雄救美、受伤、自白的戏,是整个演习的情绪顶点。” “……”朱诺好几次想要张嘴,但是都失败了,他就像嘴唇抽搐一样,“你确定他能胜任这么重的戏份?” 夏味刚要和他争论,却看见有个人徘徊在门口,正在做心理斗争要不要进去。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冷着脸的金慕,于是自己走过去,非常诧异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金慕很阴沉,不像平时那么孤傲,甚至有点低声下气,“你……你能不能……” 夏味更加诧异了,“你没事吧?该不会……” 金慕刚想要点头默认,就听见她问:“难道你被金莱开除出家族了,想要我去求他?我可不行,我们正在冷战,他现在不听我的。” “不是!”他觉得十分离谱,当场拒绝了夏味的随意揣测,“你能不能饶了爱嘉丽?” “饶了?爱嘉丽?”夏味的脸上写满了问号,“我什么时候……”她忽然停住了一切动作,然后想起来自己当初在和对方拼命的时候,曾经将一根装置着电子蝇眼的工具笔,捅进了她的腰眼…… “我都忘记了……等一下,难道……到现在,医院都没把那些电子飞蝇掏出来吗?” “没有。医疗官没经受过这种训练,他们说必须要机械师来亲自回收。” 夏味不太想去医院面对爱嘉丽,并且那些小飞蝇虽然会让她吃点苦头,又要不了她的命。不过马上,她有了一些更好的主意: “没问题,我不单可以救她,还能和她握手言和。但是你们,就是F组……哦,现在你们掉落到H组了,必须要在明天的演习里扮演几个角色。” 金慕对她的话中的几个地方都很不满,但是最终,他只是点点头,“可以,只要你今天把爱嘉丽治好,明天H组随你调配。” “没问题,一言为定!” 她回到座位时,整个人更加的兴奋,简直就是到达人生的巅峰了。朱诺三个人仰头看着她喜气洋洋的模样,感到十分不解。 “没想到吧,有一天牛气哄哄的金慕也要来求我了。那天在学院里堵我不是挺开心的吗?这么快就低声下气地来求人啦!” 玖鸠犹豫着开口,“虽然你在这件事里是个受害者,怎么倒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朱诺也忍不住发言,“说真的,你和那个五莲能活着逃出来,完全是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帮你们,要骄傲也该我先骄傲。” 夏味的眼珠转动着,又谦虚下来,“宁说得对,请宁先骄傲吧。” “你看我有病吗?”朱诺发出一声哼哼,“你要真的想感激我,就让我退出明天的那一场可笑的演习。” “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改剧本的权利,你有没有想要露脸的朋友,还是你想给自己加点戏?” 朱诺耷拉着脸,“可以不要吗?能不能当我不存在?” 夏味充分地发挥着自己煽情的天分,还有戏精的性格,“明天的演习一点也不好笑,它非常伟大?” “伟大?”朱诺万没有想到,她会使用这个形容词。 “对!想想我们的朋友,诺里。她经受了一些非常残酷的摧残,现在整个人都萎了。想想我们曾经一起在荒岛上,在机械城市里同甘共苦。你能拒绝帮助我们朋友的机会吗?” 说到诺里,朱诺确实陷入了思考里,“你确定?在她面前演一场戏,就能让她恢复?” “当然,只要我们演得精彩。我们要点燃她心里熄灭的那团火!” 千佐多零接到的任务是看住诺里,也可以说拖住诺里,不要让她到处溜达,撞见了还在筹备的演习。这个任务非常简单,他只需要一条信息,就让她骑着铁嚎兽跑到三年级A组的宿舍来。 再次看见她,金琉和上次的态度截然不同,他沉默着直接打开门,让她进来。他似乎经过了一些维修,胸前的金属片已经装回去了,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还是披散着金发,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色衬衫。 千佐多零就在二楼的围栏边翘首期盼,看见诺里时,直接从二楼翻越栏杆跳下了一楼。 她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千佐多零了,他的头发都长出来了,变成一层浓密的黑色毛皮,新生的粉红色皮肤也恢复了其他地方的苍白。 “他在哪?” 千佐多零指着楼上,示意她跟着自己上楼。没想到,金琉也跟在后面,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全程参加他们的这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