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见照片。
“你怎么没看镜头。”她朝苏祁尧道,正思考要不要重拍。
路人忽与她对话:“这样好看,比看镜头甜蜜。”
“真的吗?”乔知吟看他,余光里苏祁尧才动身靠近。
“当然,你丈夫一看不喜欢拍照,表情僵硬。”路人是个生,肩膀上背着滑雪板,着苏祁尧方才的样子比划。
乔知吟被逗笑,倒是与那人多聊了几句。
这边的人更开放健谈,更敢说任何玩笑话,在离开前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告诉她:“你的笑容真好看,可惜你经结婚了,不然想追求你。有机会考虑一下,比你现在的丈夫更会拍照。”
“……”
苏祁尧经在他身边。
当见这句话的时候,乔知吟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勾住苏祁尧的衣角。
——他怎么可能能够容忍别的男人觊觎他的人。
少年显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拉着自己的滑雪板告别:“走了,小美女,有缘再见。”
乔知吟连手都没敢抬,撤回与他的对视,但也没准备好姿态对苏祁尧。
苏祁尧不动声色抽出她牵着的手,调整她戴歪了的毛绒帽子。
反倒是他率先开口:“怎么一脸心虚?”
“哪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乔知吟觉得被苏祁尧触摸的地方都凉到心慌。
那双手突然撤走,男人弯腰双手撑在膝盖处,与她齐平。
几乎是同时,乔知吟被他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商量。
“说没有?”苏祁尧语气带着轻叹。
乔知吟怯弱抬眸解释:“那个人说的话……怕你介意。”
“不会。”苏祁尧出声道,“那只是玩笑话,不是么?”
乔知吟倏地哑口。
“你有自交友的权利,不会干涉,也不会在意。”苏祁尧的声音在继续。
曾经的他是这么给乔知吟莫大的压力。
他对她有极强烈的占有欲,因她与异性关系好对那人抱有敌意,也因她的一句玩笑话派人跟她。
乔知吟曾告诉他,她需要有个人空间,不希望自己被束缚。
他记下来,也会改。
“阿尧。”乔知吟撩眸,卷翘睫毛上沾染了些惊喜,“刚才跟他聊了那么多。甚至差冷落了你,你也不介意?”
“不介意。”苏祁尧回答,牵着她往雪地里前行。
乔知吟突然想试探苏祁尧的底线:“那如果主动约他,仨共进晚餐,你会介意吗?”
“不会。”苏祁尧的答案是那般肯定。
“如果单独呢?跟异性单独出去玩,不告诉你那。”
“……”苏祁尧停下脚步,“苏太太,别得寸进尺。”
尽管如此,乔知吟是笑着:“阿尧,你变了,你之前非常在意跟异性的关系。”
苏祁尧只看着她,没回应她这句话。
这分是个好的消息,可因他的沉默,渐渐的,却有股复杂的心绪缠绕在乔知吟心尖。
“为什么不介意?”她追问,“难道你不怕又跑了吗?”
苏祁尧何时会在意其他。
他自始至终的目的只有得到乔知吟,算是她讨厌他也好,疏离他也罢,他都只要她能留在她身边。
乔知吟知道,苏祁尧不怕死不怕磨难,他怕的事情只有她的离开。
可是这么一个人,在对她这个问题时。
竟是坦率:“那也是你的选择,尊重你。”
——他的答案竟然是愿意放手。
这一刻,双眸里的甜蜜散去,竟被慌乱的狼狈覆盖。
乔知吟摸不准苏祁尧的想法,正是无边的猜忌她难以保持清醒,心脏仿佛也被这片寒冷冰封。
“阿尧……”她想说些什么。
可在当下。
却有雪花阻挡在眼前,竟将她与苏祁尧的距离拉得那么远。
下雪了。
他等了久的一场雪,突然降临。
乔知吟下意识抬头看漫天飘扬的雪,下意识张开五指迎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干燥的环境里眼眶竟蓄意着湿。
“吟吟,下雪了。”白烟嘴角扩散,带着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呈现。
风也猖狂,席卷来,这一切都是毫无预兆的。
可雪花下的两人仍然没打算离开。
“天气冷。”苏祁尧说,“抱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