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停留在她身侧，背对阳光，也将女孩微弱恳求的注视隔绝在后背。
动作没变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沉寂填充许久，才听见他的音：“离婚对你来说是好事。”
像是苦口婆的劝诫。
他想放手，从来不是为了他自己。
“才不是。”乔知吟还是坐的，粥已无继续吃了，她甚至萌生出拉他的手的想法。
“还没离婚就已足够难受了，更别说离了婚之后。”
她永远不知道她口中“难受”两个字对苏祁尧来说会有多么大的冲击力。
跟他在一起的她会让她难受，分也会让她难受，那么他到底还能怎么做。
“阿尧。”乔知吟的嗓音永远如一双猫爪，不断挠抓苏祁尧的。
她摸不准他的想法，每一句话都只能试探来：“如果我说我好像……离不你，那能不能不离婚？”
“离不？”苏祁尧有些意外。
“嗯。”
乔知吟勾住了他的袖子，挽留似的扯了扯。
她继续道：“我好像，有那么一点……”
不擅长说什么肉麻话的，连最后三个字都说得那么艰难：“喜欢你。”
当下。
好似有藤蔓缠上男，将他的背脊拽至僵硬。
苏祁尧低头，有不知道是舒还是自嘲的叹息出现在偌大的此处。
他：“又是安慰我的话？”
“……不是。”乔知吟回答。
得到的是男的反问：“那你喜欢的是怎样的我？”
“什么？”
“你确定是喜欢，不是可怜或者舍不得？”
“……”
他的话又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乔知吟的命脉。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急切，担苏祁尧这次一离又回去做什么治疗，万一他真的她忘了，那他们也就这么结束了。
对他的这份喜欢，其实不够纯粹，连她也难以分清。
“吟吟，距离我们离婚还有段时间。”
苏祁尧总算回头，蹲下身子稍仰头与她对视，空的手温柔抚摸她的额头。
“我们还有机会好好想想，不急下定论。”
他告诉她：“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先学会爱自己，其次再是我。”
乔知吟不解，但她清楚捕捉苏祁尧唇角的弧度。
他的情似乎也变得不错。
“那你最近会在国内还是去a国？”她问。
“回国几日，再出去一趟。”苏祁尧坦白。
乔知吟赶紧握住他的手：“你不会又算去做那个什么电休克吧？”
苏祁尧顺势提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
苏祁尧能猜到一些，从她突然出现在a国的时候，大概率拜张助与James所赐。
乔知吟又卖了下可怜，含糊的线道：“这个对身消耗太大了，你别继续了好不好？我们慢慢控制，总会越来越好的。”
苏祁尧看她，难以控制软：“你这样会让我认为你那句喜欢我是为了阻止我才会说的。”
“不是！”乔知吟赶紧解释，“我是怕你忘了我。”
她继续说：“他们说你就是为了忘记我才会这么做。”
“一始是。”苏祁尧同样将真实想法告诉她。
“……现在呢？”
“现在改变主意了。”
乔知吟确定一句：“真的？”
“都听你的。”
苏祁尧已松她，无论如何还是得告诉她最重要的事：
“再给我们一段时间整理感情，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快乐，不要因为我妥协。”
-
苏祁尧最近忙，乔知吟总觉得自己住在一个即将离婚的准陌生那边有点奇怪，选择搬出来。
她手头上还没有多少钱，又回不了乔家，便选择去到严嘉玥那边待一段时间。
“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严嘉玥过来接她，调侃，“爱情有什么好的，还是姐妹仗义。”
“那是，有你是我的福气。”乔知吟给她抛了个眉眼。
“不是说搬出来？”严嘉玥与她合力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东西？”
“我只带了日品。”乔知吟回答。
严嘉玥秒懂：“看来是不算彻底搬走，吓唬吓唬他罢了。”
乔知吟瞥了她一眼，推门坐进副驾驶，虽然是离，但情算不上是差。
待到严嘉玥也上车，她才想起：“话说回来，你那天为什么能联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