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能听见哗哗雪声，雪下得不大，却为城市的夜景添了唯。
朋友圈的配文是：平安夜的初雪/雪花。
自乔知吟在四个小时前所发。
没能亲眼所见的初雪，这种形式捕捉。
视频循环播放，满是初雪的声音，苏祁尧头靠在窗前，眉宇只留下疲惫。
张助闻声稍侧眸，落在苏祁尧身上的情绪倒是染了些心疼。
“这个点，乔小姐估计还没休息。”提醒。
苏祁尧没应，目光垂落至视频上回回看了很多遍。
在想，回家后应该如何面对乔知吟。
她应该会很生气，但无所谓，可继续哄她，哪怕她又不喝示好的牛奶，不吃递过去的糖，可，只她还在身边就行。
而，只想回去那个人抱在怀里。
什么不说，只吮吸她的气息，她的温度，这就够了。
但回家时，家里空无一人。
棉拖鞋整齐摆放在门口，架上的外套不见，任何一盏灯没留，她紧闭的房间内也抓不住任何亮光。
错过了初雪，也错过了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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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吟等到雪停的时候就没再等了。
她从没见到过这样的自己，在家里守了整个晚上只为等待一个人，听见任何动静会期待是门声，甚至时常跑到窗前寻找想见的人影，也在心里多次排演过见到那人时应该的反应。
但没出现。
从满心欢喜到失落退场，乔知吟甚至觉得自己疯了，竟然期待一个没情又闹过矛盾的人过陪她看这场无聊的雪。
真的无聊。
压根就没想过陪她看雪吧，至于可说爽约就爽约。
这件事她本就不觉得自己错，如今又经过这么一遭，心里只剩下委屈，回房间没多久后便忍不住哭出声，再后面干脆约了严嘉玥出门喝酒。
她没想喝醉，只是倾诉，严嘉玥见到她这副样，揪心得拍了拍她的后背。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
“混账！”乔知吟怒意甚浓，想哭又不想哭，就是心堵。
憋屈努唇，掰着手指控诉：
“我知道不想提起那件事，我每回在面前非常谨慎，就怕哪里说得不对会影响的心情，我明明对那么好了。”
“结果压根不接受我的好意。”
因喝了酒而昏昏沉沉，她托腮，眼角的泪光闪动。
继续说：“我不想再跟好了。”
睨着她惨兮兮的样，严嘉玥心疼归心疼，但反倒在心里偷笑。
印象里乔知吟还是初次为了一个男人心烦成这样。
她替她倒酒，还想说些什么。
当即被乔知吟警告：“不许替说话。”
“行行，我不说，你们家事我又没法参活。”严嘉玥顺着她的话，“你自己觉得那么差了，那别人说什么还用吗？”
一语点醒似的，乔知吟抿唇低声解释：“也不是觉得差。”
“那是？”
“就是难受。”乔知吟眼睛更酸，吸吸鼻。
混乱的脑袋中闪过很多事情，她只能倾诉：“……”
“没办法知情绪，所我难受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难受。”
她知道站在苏祁尧的角度或许会觉得她很奇怪，明明一早就约定过不去窥探的过往，却暗中打听，还坚持去到黄志忠的生宴，亲眼所见那个视频。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做到看着一个还算亲密的人陷入痛苦中却坐视不管。
其实们如今的相处模式些熟悉，此前也是这样的。
每回她发现自己一点点心动，想去试着了解苏祁尧的时候，会把她推得远远的。
那会她与严嘉玥聊过这个话题，严嘉玥说她太消极了，但其实她没说错。苏祁尧口口声声说着爱她，但压根不会把心真正交给她。
们之间永远一层隔膜，她因此心思波动，而却依旧镇定。
她不喜欢这样的苏祁尧，也讨厌这样的生活。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呢。
严嘉玥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们之间的纠葛，连她这个局外人也看迷糊了。
虽然能肯定苏祁尧是爱乔知吟的。
但是。
乔知吟不一定喜欢这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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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乔知吟带着一身酒味回家时知道苏祁尧在家，的房间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