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己不去想那个视频，睁闭都是，连她都这么难受了，更别说苏祁尧的感受。
那可是他血淋淋的过往啊。
实际上，苏祁尧极讨厌那些同情的光。
他可忍受那些过往再一次侵蚀他的神经，但是他无法忍受那些片段直接暴露在乔知吟面。
手上握着止痛药瓶，整罐的药全然撒落，吃再多都无法阻止剧烈的痛感。
这个时候总是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往往分不清是在现实是幻境，多的是本不属于现在的片段。
在被黄志忠控制的那年，是在肮脏、罪孽、堕落中度过。
那个时候，他十岁出头，在外人里是个坚强的孩子，会努力经营企业挑起大旗，但只有他知道，他早在一场又一场法事、一颗又一颗的药中失去了做一位真正的人的权利。
他确实在精神病院住院过，很多人他是被陷害入院。
实际上他是真的需要治疗，那时的他早无法控，有强烈的应激行，总有各种想法涌入脑海，折磨他的心智。
喉咙像是被扼住，呼吸愈发困难，浑身止不住颤抖，紧握着的药瓶摔落光滑地面，反弹再落，重复加快，形成闻风丧胆的动静。
他大口呼吸，绷直身躯，青筋可怖得暴起，痛苦难忍。
“苏祁尧——”
他听见焦灼拍的音，及女急到抽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不挣扎了，在缝隙中苟延残喘，让上瘾的语散落在身边。
直接被推开，没有半点犹豫，乔知吟盯着满地的白色药片，吓到跪瘫在苏祁尧身边，满是汗的手心握住他。
“苏祁尧，你别吓我……”
她是真害怕，是真的担心他。
苏祁尧神空洞麻木，躺在床上，全身身影倒影在光滑洁净大理石天花板，他清楚可见己的狼狈。
装不了，他闭眸长吐气：“死不了。”
“药，药掉了吗？我去再帮你拿一瓶过来。”她动作特别快，就怕耽误了苏祁尧。
可刚起身的时候听见他冷漠的应：“吃过了。”
举措止住，尴尬站着，收手不是，继续放在他手臂不是。
她接着问：“那你有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
“没有。”
“我帮你把地上的药扫干净。”
“不用。”
乔知吟泪莫名又掉落，她不希望到这样的苏祁尧。
对她冷漠不要紧，可是他别独承受煎熬。
她知道他有他的坚持与骄傲，可是在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他能好好的。
抿唇调整许久，才能不让己太过失态。
再次伸手勾住苏祁尧的手，调整泛着沙哑的音。
商量似的道：“那你要睡觉吗？我今晚留来好不好？”
此都是苏祁尧陪着她，是他挽留她，这时都互换了角色，是何其珍贵的请求。
苏祁尧里无光，只有因风飘动的纱帘，及天花板上两人的影子。
纱帘不知道摇曳了多少，静到连其摩擦空气的音都能听得见。
苏祁尧不动色抽被触碰的手。
同样是商量，却已定决心。
音里都是累与不忍：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