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泽列茨的大桥成了重中之重,只不过李骁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奥杰利宁的骑兵那头,毕竟谁都知道俄国的交通情况一塌糊涂,大部分河流上没有桥都是正常的。
更何况乌克兰天下大乱之后也不能指望起义军和狼狈逃窜的官老爷们有多少节操,搞不好仅剩的桥梁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虽然这是冬季河流水量小,但想要渡河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必须做好没办法侧击敌人的心理准备,也就是强攻。
为此李骁做了精密的布置,首先自然是命令炮兵布设阵地,如果不能压制河对岸起义军的炮火,想要冲过这座窄桥恐怕要付出巨大的伤亡。
只不过炮兵阵地还真不好弄,主要是河对岸的敌人位置实在太理想了,牢牢地封锁了整个正面,而河北岸除开河堤就是民居地势低遮挡实现的建筑太多,除非把大炮搬上房顶,否则根本打不到对方。
李骁用望远镜看了看地形后也是直摇头,这种要命的地形可不是炮兵的灾难吗?
想了想他问道:“有臼炮吗?”
其实他更想要迫击炮,毕竟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迫击炮就展现出了优良的特性,真心是步兵之友。
只不过战争结束后俄国百废待兴,除了少数精锐部队有点战争中应急生产的迫击炮外,其余的部队根本就分不到。
哪怕是德米特里前来平叛,也只带了区区二十几门迫击炮,这些火炮还统一被德米特里带去了涅任。毕竟投诚军更需要野战火力支援。
讲实话李骁真有点后悔,早知道这座桥这么难搞,就应该跟德米特里要几门迫击炮的。只要个三五门就能起到很好的压制效果。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问有没有臼炮,毕竟臼炮这玩意是迫击炮的祖宗,弹道特性差不多,勉强也是能用的。
只不过臼炮这东西很少用于野战,大部分时间都是打防御战用的,野战更需要弹道平直的直射武器。
“这个,城里倒是找到了几门,不过都是老古董了……”
何止是老古董,简直就是文物,不过对李骁来说文物也无所谓了,反正对他来说只要能用就行,可是但炮兵为他演示了一番臼炮的打击效果后,他直接无语了。
这玩意就是将铁弹或者石弹抛出去砸人,可以简单理解为火药发射的投石机。如果有个几十上百门倒是能唬人,可李骁手里头拢共就五门,一次只能抛出去五枚20磅重的铁球。
讲实话除非运气逆天或者敌人运气背到了家,否则几乎没有可能制造太大的伤害。
不过就是这儿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哪怕听个响吓唬吓唬对方也是好的。
看样子强攻还得另想方法,至少不能傻乎乎地沿着窄桥猛冲,那跟送菜没区别。
李骁立刻放弃了强攻桥梁的准备,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头铁送死。
除了摆出一副要强攻的架势吸引桥对岸敌人的注意外,他命令立刻收集船舶,做好强渡的准备!
与其说是强渡,不如说是偷渡,反正对岸的敌人也就是那点炮兵能制造麻烦,那就干脆避开他们,换一个敌方防守松懈的地方渡河,然后再迂回攻击就好了嘛!
其实这跟奥杰利宁的任务差不多,不同的是,步兵渡河比骑兵还是方便点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船,能不能找到足够多的船舶就是这一套战术能否实现的前提。
好在奥尔吉尼奥并没有管制船舶,也正常,对他这种造反起家的泥腿子来说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于是乎两个小时后李骁就搜集了五条船,一口气可以往河对岸渡过去上百人。
为了确保成功,他特意选择了一段敌人防御薄弱的区域,而且特别交代强渡部队,过河之后不要急着扩大战果,首先巩固阵地,保证后续的渡河部队安全。
早上五点,忙活了几个小时的俄军终于乘船开始渡河,和李骁的预计差不多,对岸的敌人确实没有准备,渡河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占了登陆场,随着源源不断地的部队渡过奥斯捷尔河,奥尔吉尼奥把守桥梁的部队傻眼了。
傻子都能看出继续坚守毫无意义,一会儿俄军大部队过河后肯定第一个就来收拾他们,到时候跑都不都掉!
奥尔吉尼奥也光棍,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大手一挥命令撤退,只不过李骁就等着他呢!
一看他的炮兵开始撤离阵地立刻就命令部队强攻夺桥!
于是乎奥尔吉尼奥就悲剧了,炮兵刚撤下来根本没办法对付桥那头冲过来的俄军,而旁边又有俄军渡河部队的侧击,可以说腹背受敌,几分钟后他的部队就崩盘了。
眼看事不可为他立刻打马就跑,管他什么科泽列茨管他什么炮兵丢了就丢了,眼下还是保命最重要!
不知道这厮是做多了坏事被老天爷盯上了,还是这几天诸事不宜,他刚刚开始跑路就一头撞上了抄后路爆菊的奥杰利宁,在哥萨克骑兵面前他根本就不配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