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沙俄 不光是在穿和住这两方面两军有天壤之别,在吃饭问题上两军的待遇更是天差地别。 英军辛普森将军在给潘穆尔勋爵的信中说:“营地里的英军和法军相比,让我非常痛心,我们的盟友装备真是奇妙,我看到连绵不断设备齐全的大车和篷车在运送物资和补给……法军中,军队所需要的任何东西都运行良好,他们甚至每天都烤面包,一切都在部队的管制下有纪律的进行着。而我们什么都缺而且什么都是一团糟!” 法军每个团都有自己的面包师和厨师,另外还有女辅工和女厨工,她们身着经过改进的军服负责从移动厨房向部队售卖食品和饮料。 法军集中准备食物,集体开餐。而英军的口粮直接配发给个人,每个士兵都得自己做饭。所以哪怕法军的配给口粮只有英军的一半、肉只有英军的三分之一,但是健康状态却可以吊打理论上配给更充足的英军。 一直到12月英军才开始学习法军集中准备食物,只不过做饭的水平实在太差,做出来的东西往往都是黑暗料理。 不光是食物配给制度更加科学,法军的后勤系统也远远比英军优秀,开始围困塞瓦斯托波尔后,法军首先就开始修路和修缮被科尔尼洛夫破坏的卡什米港。 很快源源不断地物资就从卡什米上岸,各种仓库、屠宰场和私人商店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甚至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卡什米就焕然一新甚至超出了战前。 码头上到处是酒吧、旅馆和餐厅,甚至还有女支院,其中有间餐厅甚至只要交一笔钱就提供吃饭、睡觉到玩妹纸的一条龙服务。 而英军控制的巴拉克拉瓦则是另外一个样子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污水横流,英国人自己都说: “巴拉克拉瓦是世界上最恶心和最污秽的村子。一旦下雨,整个地方就变成齐脚踝深的泥泽。找一千多身患瘟疫的土耳其人,将他们胡乱扔到村子里充当劳力,然后每天都会死掉一百个……掩埋尸体的时候仅仅盖上少许泥土,让他们慢慢抵腐烂——注意,每天都会有新鲜的尸体填进去。” “然后再把所有精疲力尽的矮马、濒死的枯牛、快要累死的骆驼都赶到海滩一角,随它们饿死。一般这个时间长达三天,然后尸体很快腐烂散发出浓烈的气味,让港口水面上漂满各种动物的内脏,有的来自附近的船只,有的则是镇上的人吃掉的动物,再时不时加上几具尸体,缺胳膊少腿的都算正常,最后是随处可见的沉船碎片——这些加在一起就是巴拉克拉瓦的全貌了。” 英军所要面对的问题不仅仅是基础设施和环境差,最主要的还是要命的官僚主义。所有物资要离开巴拉克拉瓦港必须得到后勤部文书的批准。 这是一套极其复杂的程序,包括各种各样的表格和授权,而且所有的文件必须一式三份。 一箱箱的食品可能在岸边待上几个星期,等正式开始向前线运输的时候可能已经腐烂了。 而且英军根本就没想过在巴拉克拉瓦和塞瓦斯托波尔之间修缮道路,于是乎每箱子弹、每条毯子、每块饼干都必须由马或者骡子拉着大车沿着一条陡峭的泥路送到十几公里之外的营地。 而且在最初的两三个月里,大部分物资不得不靠人力输送,因为英军的牲畜因为没有草吃全都饿死了。 并且英军不仅仅是后勤组织差,士兵本身也缺乏最基本的生存能力。英军士兵大多来自没有土地的阶层,或者干脆就是罪犯和贫民,不像来自法国农村的士兵有各种捕猎技能,甚至连最基本的烧开水都不会。 康罗贝尔都说:“英军士兵已经养成了习惯,他们只管打仗,每顿饭都得装好了放在他们面前才会吃。更糟糕的是他们宁愿饿死也不愿意改变!” 因为没有最基本的生活能力,英军部队必须依赖一支庞大的随军家属队伍为他们煮饭、洗衣服或者是一些法军士兵随手就能处理的琐事。 比如第二十八步兵团的玛丽安娜.扬就抱怨英军士兵“手里拿着分配到的口粮也会饿个半死,有三块石头和一个锡罐,他们却没能力把口粮变成可以吃得下的食物,而法国佬就不一样,只要是能吃的,没有什么是法国佬看不上的,他们抓青蛙和乌龟,然后按照自己的口味煮了就吃,他们还会挖海龟蛋甚至能将老鼠变成美味!” 当然啦,虽然能吃会吃是好事,但乱吃东西也不会有好结果。很快在联军当中霍乱就爆发了,成千上万的士兵病倒然后痛苦死去,而英军这方面就更加糟糕,别说治病救人,甚至连死亡统计都做不到。 大部分死去的士兵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个个都变成了不存在。不少家属足足等了一两年才能从家人幸存的战友那里收到死讯,而这时英国有关部门还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乎英军的士气是肉眼看见的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