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佐洛夫子爵的脸色肯定不会好看,毕竟他算是拉夫尔的领导,没有哪个领导喜欢被下属威胁。 只不过他不高兴归不高兴,但并没有轻视拉夫尔的威胁,因为拉夫尔还是很有能力的,而且他知道了太多秘密,一旦他向外告发的话,普罗佐洛夫子爵会很难堪和麻烦。 更何况普罗佐洛夫子爵觉得拉夫尔还是有用的,所以也就大小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打发走了拉夫尔之后,普罗佐洛夫子爵只能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等康斯坦丁大公的消息,没有搞清楚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目的或者倾向性之前,他是不敢随便做决策的,那样只会给自己带到沟里去。 那康斯坦丁大公搞到了普罗佐洛夫子爵想要的情报吗?简单点说吧,没有!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是什么水平,哪里是康斯坦丁大公能试探明白的,对于这位大公的疑问,伯爵的回答都是那么官样文章,也就是看着像是说了很多解释了不少,但实际上一毛钱的意义都没有。 “暂时释放舒瓦洛夫伯爵是因为相关证据不足,如果大公殿下您有更确切的证据能够证实舒瓦洛夫伯爵确实牵涉此案,我自然会立刻将他抓回来!” “但是如今并没有这方面的确实证据,自然我不能草菅人命胡乱抓人,也没办法继续监禁舒瓦洛夫伯爵,这都是按照法律规章办事!” “您举报的其他违法事项?殿下,您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免除了舒瓦洛夫伯爵一切职务吗?这就是他应得的惩罚!” “力度太小?如果您对此有疑问,我只能说这依然是按照法律规章办事,如果您觉得我的判断有问题,可以向陛下反应,我欢迎您监督我开展工作!” 康斯坦丁大公离开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办公室时,不说七窍生烟,至少也是满腔怒火,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得到,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顶级官僚的常规操作。 “那位殿下好像被气得不轻!”安东打趣地笑道。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看了他一眼,也轻笑道:“那是自然,舒瓦洛夫可是他的死敌,现在死敌被放出来了,他要是能笑出来才怪了!” 安东很是佩服地看着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说道:“您这一招还真是出人意料,我都没有想到您竟然敢将舒瓦洛夫放出来,这实在是太大胆了!”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很平静地说道:“但是效果很好不是吗?原本又快变成一潭死水的基辅瞬间又沸腾了!” 确实,舒瓦洛夫伯爵被释放造成了连锁反应,不管是对康斯坦丁大公还是对保守派内部都像是一场地震。 康斯坦丁大公那里就不用说了,舒瓦洛夫伯爵就是他们的苦主,已经被坑过好几次了。 而保守派内部的动荡一点儿也不比康斯坦丁大公那里小。原因很简单,因为前一阵子随着彼得.巴莱克垮台,保守派内部已经混沌震荡过一次了,随着米哈伊尔大公的介入,这才慢慢开始恢复秩序。 原本大大小小的保守派觉得可能接下来就得这么收场,跟着米哈伊尔大公慢慢干也就完事了。 可舒瓦洛夫伯爵一放出来,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分量可不是彼得.巴莱克之流能比的,甚至连米哈伊尔大公都不能跟他相提并论。 他“出山”之后,首先保守派就面临一个问题——该听谁的? 是听米哈伊尔大公的还是听舒瓦洛夫伯爵的呢?两头似乎都有发号施令的正当性,可这世间最怕的就是政出多头,或者天有二主。 这让基辅的保守派面临严峻的考验,何去何从恐怕要仔细斟酌了。 对米哈伊尔大公和舒瓦洛夫来说也是如此,尝到了权力甜头的前者肯定不愿意向后者拱手让出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权力。而后者也天然地觉得这些权力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不打架才怪呢! 反正保守派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瞬间就被撕得粉碎,米哈伊尔大公和舒瓦洛夫伯爵必须狗咬狗一番,谁赢了谁做老大。 而这就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高明之处,他肯定知道舒瓦洛夫伯爵的危害性,但是这种危害性其实是双刃剑,可能会伤及他,但也肯定会伤害基辅的保守派。 甚至,通过一些手段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可以让舒瓦洛夫伯爵对自己的伤害变得非常小,但是对基辅保守派的伤害变得非常大。 这些手段就是剥夺他手中的权力,或者剥夺他搞事情的名分。给这货免职之后,他想光明正大的对基辅的事情指手画脚就很麻烦,他只能依靠自身以及乌瓦罗夫伯爵的影响力给其他那些喽啰施加压力,迫使他们跟着自己的指挥棒走。 但是这种影响力能管多大用,就很不好说了,毕竟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之前的一连串操作已经给基辅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