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祖莫夫斯基并不是不知道骑墙派可能的下场,他其实是清楚的,但他之所以骑墙其实就是侥幸心理作怪,他觉得自己可以赌一赌,万一这两边真的吃他这一套呢? 很可惜,李骁无情地击碎了他的美梦,告诉他,你若是想骑墙,康斯坦丁大公上台之后一样会收拾你,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如此一来摆在拉祖莫夫斯基面前肯定只有一种选择了,那就是站队! 那么他会怎么站队呢?对李骁来说,万一这厮站到了舒瓦洛夫那边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这种可能性真的不小,因为拉祖莫夫斯基很快就冷笑了一声,威胁道:“大公阁下,你现在逼我选边站,我如果选舒瓦洛夫那边呢?您岂不是自讨没趣么!” 李骁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自讨没趣,而且万一我自讨没趣了,我也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您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换一种说法就是您绝对会比我惨!” 拉祖莫夫斯基顿时勃然大怒,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划水骑墙,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个面团,再怎么在黑海舰队他大小也算个人物,岂能是你一个落魄大公这么羞辱的! “您在威胁我?!” 李骁看着勃然大怒的拉祖莫夫斯基只是冷笑了一声,他冷冰冰地回答道:“我没必要威胁您,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刚才我说的不是事实?” 拉祖莫夫斯基被怼得哑口无言,因为李骁确实没有说谎,如果他真的站拉祖莫夫斯基那头,那康斯坦丁大公上台之后第一个就要拿他祭旗,对待敌人尤其是这种关键时刻坏了他好事的敌人,他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半晌拉祖莫夫斯基才自己给自己壮胆似的回答道:“乌瓦罗夫伯爵不会不管我的!” 李骁又冷笑了一声:“乌瓦罗夫伯爵,还管你?你觉得黑海舰队天高皇帝远他的手能伸那么长吗?更何况管你这么一个毫无价值的小卒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拉祖莫夫斯基又怒了,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是什么小卒子,他怒道:“我是黑海舰队的宪兵司令,算起来也是舰队数得找的高层领导!” 李骁轻蔑一笑道:“那又如何?你以为恶了康斯坦丁大公你这个宪兵司令还能当得下去?我会建议康斯坦丁大公好好的收拾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我也相信大公殿下肯定不会反对这么做,谁让你坏了他的好事呢?” 说着李骁又冷笑了一声,问道:“您觉得那时候乌瓦罗夫伯爵会冒着跟康斯坦丁大公全面对抗的风险拉你一把吗?” 这番话就像一桶冰水直接就给拉祖莫夫斯基浇了个透心凉,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几何。现在他管着黑海监督宪兵司令部的时候,乌瓦罗夫等人需要他帮忙做事,自然会有所礼遇。 可一旦他不在这个位置上了,那他就毫无价值连张擦翔纸都不如,那时候就算乌瓦罗夫伯爵讲感情,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伸伸手,肯定不会冒着跟康斯坦丁大公全面开战的风险下死力气救他的。 拉祖莫夫斯基的面色唰的就变得惨白了,哪怕他不断地在心中说这是李骁的攻心战术,就是想要动摇他,但是他又知道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不比李骁的预计强多少,那么现在为乌瓦罗夫拼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思考再三,拉祖莫夫斯基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寒光问道:“您跟我说这些,是想吓唬我就范吗?告诉你,我这个人胆子虽然不算大,但还不是几句话就能吓倒的!” 对李骁来说拉祖莫夫斯基现在表情就是色厉内荏,根本就毫无威胁性,而且这厮这么讲话很显然是意有所指,他已经在考虑给自己找后路了。 李骁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就该让这厮安心了。他很平静也很随便地回答道:“我可没兴趣玩吓唬小孩子的把戏,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拉祖莫夫斯基惊诧地望着李骁,倒不是他对这话很意外,他也知道刚才那番话其实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以及暗示某人他可以合作,但是呢,他觉得一般谈这种事情都得大家遮遮掩掩地试探一番,断然没有一上来就问价的道理。 可李骁偏偏就这么做了,这让他有点不适应。 呆了片刻他才回答道:“您能代表康斯坦丁大公?” 李骁看着他这副鸡贼的样子,没好气道:“如果我不能做主,那干嘛上门来找你?豆你玩吗?我们现在时间紧迫,没时间拉拉扯扯!” 拉祖莫夫斯基一想也有道理,于是沉吟了片刻之后提出了要求:“我可以帮你们,但首先大公殿下必须承诺不追究我之前的责任!” “可以!” 拉祖莫夫斯基又瞥了李骁一眼,继续说道:“我的任期还没满,大公殿下必须承诺让我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