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坛从来都不干净,尤其是俄国的政坛,更是比粪坑还要脏。想要在这里混,就不能有洁癖,你说什么洁身自傲,那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当然,这也不是说就必须天下乌鸦一般黑,就必须跟那些混蛋完全一样。你可以有理想有抱负,可以想方设法地去改变这一切,但是吧,这得一步一步来。 不能说你一上来就给粪坑填平,给里头搅屎的棍子们统统消灭,那么搞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你被这群搅屎棍子联合起来针对,他们会将你死死地踩到粪坑的底部,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你得学会伪装自己,你得先假装是他们的同类,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你再各个击破,等你有了不被他们踩踏打压的本事之后,怎么改造粪坑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李骁拍了拍阿列克谢的肩膀说道:“如果你一样来就搞得卓尔不群,给自己整成了孤家寡人,好像是一个人要吃独食似的,那你这个总督绝对干不长!” 阿列克谢苦恼道:“那就跟他们一起作恶,同流合污吗?” 李骁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然不是,咱们得分清楚主次,关键的不能退让的东西那必须牢牢地依着咱们的意思来,其他的不影响上述东西的其他利益可以先放弃,先让给他们防止他们一开始就跟咱们捣乱!” 阿列克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什么是主要的,什么又是次要的呢?” 李骁嘿嘿一笑道:“最主要的是您能坐稳总督位置的一切,其次主要的是你想在瓦拉几亚试验的部分改革项目,比如农奴解放之类的,再其次的东西就别着急,完全可以放手随他们折腾捞油水!” “农奴制度改革?”阿列克谢瞪大了眼睛,他觉得嗓子眼有点发干心跳也有点加速,咽了口吐沫他问道:“一上来就干这个,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我到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国内的反对派会搞事情……” 李骁摇了摇头,这就是他觉得阿列克谢幼稚的地方,农奴制度改革在俄国搞的话,那肯定是沸反盈天闹得不可开交?不客气地说就阿列克谢这小体格?分分钟就会被反对派挫骨扬灰连渣渣都不剩。 但是,如果是在瓦拉几亚搞?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完全不影响国内那批顽固派的利益?受损害的是瓦拉几亚的顽固派。但是这帮货还能上圣彼得堡闹事不成? 这么说吧,尼古拉一世在乎的是俄国国内的顽固派?而没有兴趣管瓦拉几亚顽固派的死活,更何况如果阿列克谢按照他的办法去操作?国内的那些顶流顽固派不光不会反对?反而还可能对他拍手称赞歌功颂德呢! 阿列克谢震惊道:“这怎么可能!我反而担心他们会以为瓦拉几亚是碍事农奴制度改革的信号,从而强烈反对呢!” 李骁笑了笑道:“所以我们要打消他们的疑问啊!” 阿列克谢有点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打消疑问,但是他是个乖宝宝?那真心是不懂就问。 李骁伸出了一根手指?郑重其事地说道:“很简单,那就是在瓦拉几亚的农奴制度改革中分润部分利润给他们,堵上他们的嘴!” 阿列克谢眉头都拧成一团了,因为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更是不喜欢将改革的红利分润给反对改革的混蛋。 李骁只能详细地跟他解释道:“我的朋友?您必须搞清楚一点。改革本来就是一种重新切蛋糕的行为,怎么切才能让改革进行下去?怎么切才能让方方面面都能接受,这是需要技巧的!” “就比如现在?我们在瓦拉几亚搞农都之都改革,就是切走瓦拉几亚顽固派的利益?分配给更多民众?很显然?瓦拉几亚那些反对派肯定是不干的,这就需要我们要有强有力的手段制约他们,让他们没办法反抗胡来!” 阿列克谢插嘴道:“我们有强大的军力难道不够吗?” 李骁哼了一声:“当然不够,因为这些军队说到底是听陛下的,只有陛下觉得你的改革好,那军队才会帮你镇压一切,若是让陛下觉得你的改革都不好,你觉得你进行得下去吗?” 不等阿列克谢说话,李骁继续解释道:“而怎么样让陛下觉得您的改革好呢?这就需要国内有人帮你说好话了,尤其是需要那些一贯反对改革的人帮你说好话!而怎么样让他们帮你说好话呢?” 说着李骁看着阿列克谢的眼睛并不说出答案,而后者也只能苦笑一声道:“自然只能花钱收买他们,分润一些好处给他们,买通他们了……但是这么做不就伤害了瓦拉几亚农奴的利益,让他们受到损失……” 李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嚷嚷道:“怎么会让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呢?你得这么想,如果不这么做,改革就无法进行,无法改革这些农奴就必须维持祖祖辈辈的生活,根本不会有出头之日!如今用我的办法,排除了改革的阻力和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