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凶残彪悍的帕斯科维奇在匈牙利的第一仗竟然吃了大亏,八千多人被干掉了将近一半,剩下的也是狼狈撤退,简直是丢人之极。 其实吧,这也间接说明了当年俄军的战斗力,如果没有绝对的人头优势,俄国人其实横不起来。收拾区区匈牙利起义军都显得狼狈,一旦碰上了真正的硬茬子,那真心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比如后来的克里米亚战争,不管是帕斯科维奇还是米哈伊尔公爵或者缅什科夫老太监,表现真的都很一般。尤其是最后那位老太监,真心只会堆人头。 当然,话也说回来,俄国人表现烂是不假,但赢了的英法表现也没见好到哪去。如果是几十年前的拿破仑时代还能看到一点战争的艺术,到了克里米亚战争欧洲的所有列强的将军们几乎都变成了饭桶,只有更烂没有最烂。 如果不是英法在国力和技术上能够吊打俄国,克里米亚战争的结果真心不好说,反正是挺辣眼睛的。 熟知俄军和帕斯科维奇斤两的李骁自然对帕斯科维奇的动向表示淡定,如果帕斯科维奇像历史上一样着急,一样轻视匈牙利人,这一趟估计又要碰得满头是包。所以大可不必过于紧张,观察观察再说。 这让勒伯夫是佩服不已,愈发地觉得李骁是个做大事的人了,当年拿破仑打下莫斯科的时候他也在现场,虽然也觉得库图佐夫这货只会跑路避战,但是当年在那种情况下库图佐夫依然保持淡定也是很了不起了。 换做一般的将领,老巢都被掏了,肯定是压力山大,可库图佐夫依然是不改初心,该咋样就咋样,继续坚壁清野不动摇。从这方面来说库图佐夫虽然算不得什么军事家,但也是个帅才了。 毕竟为将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处惊不乱,不管何种情况都能冷静地做决断。做到了这一点,就算一时会遭受失败,但绝不会失败一辈子。 所以勒伯夫就特别佩服那些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人,在他看来李骁已经有了一点这样的神韵,考虑到这位大公还很年轻,未来的前途应该是不可限量! 李骁对此倒是没啥感觉,因为他这个穿越者的目光是超然的,可以根据历史来做判断,虽然这个时空历史会发生变化,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把年纪了的帕斯科维奇不可能说变就变,就算因为某人穿越历史大车踩了一脚刹车,可那惯性不是还在么! “我亲自去北面看看情况,看看帕斯科维奇究竟是个什么动作!” 只不过勒伯夫却不同意李骁的做法,他认为:“还是我去北面走一趟看看情况吧!你身份敏感,能不跟俄国人碰头就别冒险。一旦让尼古拉那个狗日的发现你在匈牙利,那乐子可就大了,指不定又要冒坏水!” 不等李骁拒绝,勒伯夫又道:“而且你留在佩斯等待科苏特也更合适,一旦你走了科苏特回来了,我们的正事又要耽搁,现在真的等不起啊!” 其实李骁也知道让勒伯夫去北方看情况是正确做法,但是让快六十岁的老叔叔冒着危险颠簸奔走,而自己留在佩斯享福,这就不符合他的世界观。总觉得这么做太没人情味! 勒伯夫却哈哈大笑道:“你叔叔我没那么老,区区几步路算得了什么?当年我从巴黎一路逃到莫斯科,那一路上比现在危险不下十倍,那一路我都走过来了,这点儿路程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我可是正经八百的法国外交官。帕斯科维奇这个老东西就算再凶残,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其实勒伯夫也有点感动,因为他没料到李骁会因为怜惜他年纪大而选择自己去北方打探消息。因为欧洲可没有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更讲究的是尊卑有序。作为俄国大公以及勒伯夫老恩主的继承人,李骁可是拥有对勒伯夫颐指气使的权力。 这种活计让勒伯夫去完全是正常操作,不让他去才显得奇怪。但李骁偏偏因为人情味选择了自己去,这就跟一般只讲利益只讲强盗逻辑的欧洲人大大不同了。 至少勒伯夫觉得李骁跟他那个便宜老子一样,都是那么讲人情味,值得效劳,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两人商议妥当,勒伯夫当即北上,而李骁继续留在佩斯等待科苏特。先不说李骁这一头的苦等,就说勒伯夫的北上,这一路可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勒伯夫首先抵达了布拉迪斯拉发,当然在1848年这个城市还不叫后来那个绕口的名字,当时它叫普雷斯堡。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1805年就在这座城市,刚刚在奥斯特里茨战役中大获全胜的拿破仑逼迫神圣罗马帝国的末代皇帝弗朗茨二世签订了《普雷斯堡合约》。 对奥地利人来说这个鬼地方实在有够屈辱的,但此时的普雷斯堡却是匈牙利议会的所在地。或者说此时的普雷斯堡更像是匈牙利的首都。 只不过就在勒伯夫抵达普雷斯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