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加乔夫也听说了英国外交官遇刺一案,对于此案也是相当感兴趣,因为说法太多了。说凶手是谁的都有,那时候他还跟佩图霍夫一起打过赌,但真心没想到此案跟俄国真有关系,而且还是那位斯佩兰斯基伯爵的手笔,这可是今天猛料啊! 顿时普加乔夫就听得更认真了,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什么缘故。但很遗憾的是,舒瓦诺夫和那人接下来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哪怕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也听不清楚了。 不过话虽然没听清楚,但事儿基本能确定了,肯定跟斯佩兰斯基有关系,理由什么都无所谓,反正肯定是有内幕的。顿时普加乔夫的八卦之心是熊熊燃烧,再也顾不得喝酒吃肉,一溜烟地就找到了佩图霍夫通报这个惊天大瓜! “斯佩兰斯基伯爵的手笔?”惊闻这个消息佩图霍夫也是大吃一惊,再三确认道:“你真听清楚了?” “我的耳朵您还信不过,我听得真真的,就是那位斯佩兰斯基伯爵做的,只不过听舒瓦诺夫的意思,这里头似乎还有原因,好像他们也有猜测!” 佩图霍夫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这个消息真心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这一趟又有变数,搞不好舒瓦诺夫是来“锄奸”或者清理手尾的! 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要被卷入惊涛骇浪中去,以尼古拉一世的个性,他恐怕不会允许知道不该知道秘密的人活在世上! “还有猜测?什么猜测?!”佩图霍夫焦躁地问道。 普加乔夫也被自己舅舅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回答道:“好像是那位斯佩兰斯基伯爵的目的有问题,好像不完全是行动失误,他好像是故意的……” 这就更让佩图霍夫呲牙咧嘴,如果斯佩兰斯基伯爵也是一肚子坏水,那么他们这一趟布加勒斯特之行就是龙潭虎穴,搞不好就是九死一生。 佩图霍夫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然后忽然问道:“你跟那位大公联系好了怎么碰头吗?” 此时此刻,佩图霍夫已经满心忧虑,如果说之前他觉得联系李骁是可有可无的,那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联手了。 普加乔夫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告知了诺里斯孟比特将前往布加勒斯特,会在族长大教堂等他。” 佩图霍夫点了点头,郑重交待道:“抵达布加勒斯特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单独行动,你一定要在族长大教堂等到那位大公。这一趟恐怕是危机四伏,弄不好我们全部都得交代在异国他乡!” 普加乔夫为之愕然,他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有如此严重,他还沉醉在八卦之中呢! 接下来几天,就如联络人员所言,走水路确实没什么盘查,几乎一路是畅通无阻。抵达布加勒斯特之前也就被一伙国民自卫军拦下过,交了几个钱之后也就放行了。 不过舒瓦诺夫并没有直接带着佩图霍夫进入布加勒斯特,而是在郊区就上了岸,住进了联络员提前安排的乡下农庄,然后丢下佩图霍夫等人就消失不见了。 “舒瓦诺夫绝对是你见斯佩兰斯基伯爵了,”佩图霍夫小声对普加乔夫说道,“一旦他们见面了,很多东西就会趋于明朗,就意味着留给我们的事情不多了。明天我会创造机会让你单独离开农庄,你直接去族长教堂!” 普加乔夫郑重地点了点头,但佩图霍夫并不安心,满是忧虑道:“跟瓦拉几亚人打交道要小心,你的瓦拉几亚语口音太重,怎么都不像是本地人。容易暴露,所以尽量少说话,除了问路之外,别吭声!” “还有,不准喝酒!把你随身的酒壶和酒袋子都交出来!给你的钱也绝不准买酒喝!快去快回不要耽搁,如果没有等到那位大公,更不要耽搁,尽量当天赶回来!这个庄园里有舒瓦诺夫的眼线,你消失太久掩盖不过去的!” 普加乔夫出发了,说起来,他真心是人生地不熟几乎是两眼一抹黑,瓦拉几亚语还是突击学的,半通不通问个路都得连说带比划。而且对于李骁究竟会不会赴约,他也是毫无把握,天知道对方究竟混成什么样子了。 族长大教堂位于布加勒斯特市南部,兴建于17世纪,是一座典型的东正教教堂,具体点说是瓦拉几亚东正教的总部,其地位十分显著属于著名地标。 普加乔夫这一路运气也不错,一路上遇到的瓦拉几亚人都没对他这个口音蹩脚的家伙有太多好奇,听闻他的要求之后倒是很热心的为东正教兄弟指了路。 普加乔夫天没亮就出发,抵达族长大教堂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这不禁让他有些药忧虑,按照这个效率,顶多午后两点他就得往回走,否则百分之百晚上赶不回去。 更让他忧虑的是,他只跟李骁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却么有约定具体时间,万一错过了呢? 反正他是带着一颗忐忑之心踏入了族长大教堂,不知道这一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