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涅利多娃和克莱因米赫尔伯爵愁云惨淡坐立不安的时候,让他们失态的幕后黑手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却是轻松惬意地坐在国家图书馆他的专属位置上翻看一本珍贵的马基雅维利初版《君主论》。 “这种古籍应该更妥善的保管吧!”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连头都没有抬,仅仅是伸手指了指他对面的空座,示意李骁坐下。 “扰人可是相当的失礼。” 李骁耸了耸肩,不在乎地在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对面坐下,很是轻松地问道:“您这么突然地找我过来,不会是请我一起开读书会的吧?”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终于抬起了头,笑道:“如果是呢?” 李骁翻了个白眼,道:“那原谅我真没那个美国时间。托您的福,我们团得开拔了,千里迢迢的去敖德萨,您知道那有多远吗?” “老伊戈尔告诉您的?”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问道。 “没有,”李骁摇了摇头道,“老爹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嘴不是一般的紧。他要是不想说,拿枪顶着他脑袋也没用。” 稍微一顿,他笑道:“不过,我估计全俄国能对我这么好的,也只能是您了!”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合上书页,淡然地问道:“为什么只能是我?” 李骁大笑道:“戈尔恰科夫公爵和拉扎列夫上将都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做到的只有您!”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依然很淡然地评价道:“从结果反推到是简单快捷。那么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您立刻滚蛋么?” 李骁又笑了:“估计是康斯坦丁大公的那点儿破事儿吧。我感觉就有点不对,表扬他以及赞美我的人太多了也太热烈了,太反常!”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平静地看着他,问道:“既然知道反常,那您还干看着?” 李骁继续笑道:“我可没有干看着,我也推波助澜了啊!虽然没有幕后想整康斯坦丁大公的那只黑手做得多,但也放肆作死配合了,不是么?”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终于不再平静,他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不害怕?” 李骁摊摊手道:“怎么可能,我怕得要死。所以早早地联系了英国和法国报业和使馆的朋友,让他们多多关注我这个落魄的大公,若是突然没有了消息,别忘了报道。”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摇了摇头道:“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李骁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但是,什么事儿都由我来办,还要您做什么?”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抬了抬眼皮反问道:“您自己惹的祸,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李骁拍着桌子说道,“您和您的伙伴恐怕都是支持改革的吧?康斯坦丁大公那么积极,别跟我说跟你们无关!那个小胖子虽然贪婪,但是并不蠢,不可能傻乎乎地就豁出去蛮干的!肯定是有人给他灌了药!”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问道:“您认为是我?” 李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嘻嘻地看着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一副将对方看穿了的做派。 只不过这样的试探毫无意义,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脸上好似戴了一副钢铁面具,没有表情,看不出任何讯息。 半晌,李骁有些乏味了,叹了口气道:“就算不是您,那也跟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脸上还是没啥表情,就是那么平静地看着李骁的双眼,看得李骁都有点发毛了。 李骁只要举起双手投降:“好吧,好吧!我的意思是说,康斯坦丁大公绝对是被人怂恿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傻乎乎的一头掉进陷阱里!”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终于开口说话了:“是的,这非常有可能!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无利不起早,真是可怜,是吧?” 李骁始终未能从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脸上读出什么,这个人严谨得就像一块石头,不给你任何缝隙和空子钻。 李骁怏怏地说道:“是挺可怜的,从始至终可怜的小胖子就是一枚棋子,投石问路的棋子对吧?”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轻轻合上了书册,缓缓说道:“那你觉得问的是什么路呢?” 李骁顿时打起了精神,他知道这个问题很关键,很可能就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对他的考验,考验合格了会有某些好处,也可能更深入伯爵所在的那个小组织。同理,如果考验不合格,那么也就没有什么然后了,他估计得一边凉快去了。 对李骁来说,这就很关键了。虽然穿越以来通过他自身的努力,他已经极大地改善了自身的处境,可总体而言依然是被动之极。而想要翻身就必须团结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能量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