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对于奥尔多夫的质问,几位处长都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此事本来就非比寻常受到尼古拉一世和皇储的直接关注,更重要的是这事儿透着诡异,牵连甚深,对于这些人精来说,没搞清楚深浅就随便乱参合是失智脑残的行为,对自己生命和前途没有一点儿好处。 “为什么不回答?!”奥尔多夫加重了语气,“案子已经发生三天了,你们是什么都没做,还是蠢到不知道该怎么做?” 沉甸甸的压力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几位处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沉默,这让奥尔多夫愈发地不满意了。 老头冷笑了一声:“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先生们,我的耐心,或者这么说吧,陛下的耐心是极其有限的,现在他已经不耐烦了。让陛下不耐烦是什么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我不介意用几个蠢货来平息陛下的怒火,三天不!还给你们两天,两天之内解决麻烦,做不到的就不用再来上班了,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此言一出,几位处长终于紧张了,赶紧齐声求饶道: “总长,不是我们不尽心尽力,而是证据对我们不太有利!” “是的,总长阁下,而且那位大公软硬不吃,一口咬死了证词不松口,我们又不能真的对他动刑!棘手得狠啦!” “不光如此,748团的那些白痴还在一边添乱拆台,简直简直愚不可及!”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丢出各种理由和借口,其实只想撇清自己的责任。但奥尔多夫也不是初入职场的菜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他对官僚们的小把戏是一清二楚,千万别跟着他们的节奏走,得让他们跟着你的节奏走,否则很容易被他们带沟里去。 “我不是来听你们诉苦的,也不是来帮你们解决麻烦的,我只要结果,陛下也只要结果,记住,你们只有两天!” 说完奥尔多夫直接拍屁股走了,说实话这让他很爽,当了几年的第三部总长,每每总是因为会,也让这群混蛋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这很爽! “我的朋友,您这么做就不怕他们撂挑子?或者合起伙来跟您唱反调?” 奥尔多夫的私人会客室里,身着笔挺的上将军服的彼得米哈伊洛维奇沃尔孔斯基好整以暇的抽着烟。这位参加过对拿破仑战争的老将如今是尼古拉一世的宫廷事务大臣,有传言说尼古拉一世对他多年来的精心服务万分满意,准备提拔他当陆军元帅。 这可是一份殊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比如同样是尼古拉一世的心腹走狗,大内总管太监缅希科夫跪舔得够给力了吧?但他依然只是海军上将,并且看不到一点晋升的可能。 “彼得,你知道的。”奥尔多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斟了一杯杜松子酒,慢慢地走到沃尔孔斯基前面,叹道:“这些小人都是混帐,都是懒骨头,他们什么事都不尽心做,只想着偷懒耍滑,只想着捞钱搞好处。不给他们压力,不用鞭子赶着他们做事,他们会翻天的!” 抿了一口酒,奥尔多夫坐下继续感叹道:“至于什么合起伙来唱反调哈哈这真是个笑话,这些混蛋要是知道什么叫团结,我早就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他们不会联合起来的,就算有,那也是同床异梦,不用我出手,他们自己就先内讧了看吧,我的朋友,他们会老实的!” 彼得沃尔孔斯基弹了弹烟灰,吐出一股烟雾,闷闷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我的朋友,殿下那边很关注,我虽然能帮您说话,但缅希科夫、阿德勒贝格、帕斯科维奇和切尔内绍夫也在盯着您,您这个位置谁不喜欢呢?” 奥尔多夫又吞了一口酒精,彼得沃尔孔斯基说的正是他担心的,虽然第三部总长确实不好干,但权位和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作为皇帝的眼睛、耳朵和打手,谁掌控了这个部门谁就能知晓帝国的一切秘密。随着皇储逐渐成熟,随着尼古拉一世渐渐老去,为将来打算是他们这些权臣必须考虑的事情。 奥尔多夫可不希望新皇登基的那一天,就是他退休的纪念日。他思考了片刻后,问道:“我会让那些杂碎尽快把事情办好。但是那位大公那边,我这边的人马不好尽全力招待他,如果能” 彼得沃尔孔斯基一把就捻熄了烟头,很是严肃地告诫道:“收起这种想法吧!那是不可能的。陛下虽然不喜欢那位大公,很渴望惩罚他,但希望做得名正言顺,你必须拿出过硬的证据指控那位大公,然后陛下才不得不惩罚他!” 奥尔多夫叹了口气:“麻烦的就是这里,748团的那些蠢货手艺太粗糙了,给了那位大公充足的理由,真该枪毙那群白痴,一点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 “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彼得沃尔孔斯基给了奥尔多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这边尽快,我那边也会尽力地应付缅什科夫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