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敌制敌并不是沃龙佐夫公爵等人想不到,而是他们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思维方式。
战斗民族从来都是不服就是干,哪里有那么弯弯绕绕,一路莽过去就是王道。
可李骁不是莽夫,遇到问题他绝不会一言不合就开干,那不是华夏的风格。总得多动动脑子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子。只有到了实在没辙的时候才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于李骁提出的建议,沃龙佐夫公爵和尼古拉.米柳亭还是比较重视的。觉得可以一试,但必须小心波别多诺斯采夫搞名堂。
毕竟那厮也不是什么好鸟,严格意义上说也是敌对势力,借机搞鬼实在太正常了。
而和波别多诺斯采夫接触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李骁头上,大佬们一致觉得一事不烦二主,而且李骁又比较机灵应该能应付得了那厮。
讲实话看似这个任务交给李骁很平常好像没什么特殊性。但李骁自己却知道事情真没有那么简单。
不说别的,今天这个会是什么性质?
那是改革派全体大佬的高层会议,没有点身份和底蕴根本连参会的资格都没有。你看阿列克谢在改革派中间算有身份有背景了吧?他都只能勉强列席会议,只能坐在边边角角看大佬们说话。
像他这种家事背景都只能当背景板你就知道李骁能列席会议还能发言提建议那得多不容易了。
更关键的是,他的建议还被接受了,大佬们还将任务交给了他,那就是充分的信任。
如果他能漂亮的完成这个任务,那自然还有资格列席下一次会议,还能继续汇报工作进展还能再次主张自己的建议。
别小看了在会议上发言,这种资格不是谁都有的。
像李骁这样一次两次都能捞着发言和接任务的机会,多来几次后大家伙就会对他列席会议习以为常,自然地高层会议就有他一把座椅了。
这可是地位的象征,意味着他在改革派里大小也算是一个人物,再也不是小卒子了。
这就是地位的跃迁!
总之李骁对此非常重视,他知道自己必须漂漂亮亮地把任务做完,能做一百分就绝不要99分!反正是完成得越漂亮对今后的好处越大。
对此,尼古拉.米柳亭也特别提醒他,叮嘱他一定要完成好任务。
从这一点看尼古拉.米柳亭真心是不错,愿意提携后辈。你要是换康斯坦丁大公那样的货能叮嘱这些?恐怕巴不得李骁犯错出洋相才好。
李骁也不拖拉散会之后直接派心腹联系波别多诺斯采夫告知需要秘密会面。很快,当天晚上在保密地点两人就碰头了。
“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急迫见面?”
波别多诺斯采夫还以为改革派内部出了大事自然有点紧张。
李骁笑了笑解释道:“还不是案子的事情!”
一听这话波别多诺斯采夫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又有些奇怪。案子的第一阶段交锋不是结束了吗?康斯坦丁大公输掉了底裤,那叫一个尴尬。
据他所知亚历山大二世对此也是火冒三丈,正憋着一口气要上诉找回场子呢!
改革派这帮家伙这时候联系自己难道是想让自己在圣彼得堡上级法院做文章帮他们再下一城?
讲实话他不是太想沾手这事儿,因为犯忌会。在地方法院搞名堂只要动作隐蔽一点问题还不是太大。
可圣彼得堡上级法院就不一样了,就地位来说他们算是司法系统里层级比较高的了。如果想要影响他们肯定需要他亲自出面。
一旦他亲自出面了那就会留下痕迹,如果被亚历山大二世或者多尔戈鲁基公爵知道了那乐子就大了。
总之风险太大收益太小,根本就不合算。
于是他狠冷淡地回答道:“怎么?你们还想在圣彼得堡上级法院搞名堂?大公阁下,不要说我没提醒您,你们如果打的是这个盘算那将自取其辱!绝对不会有任何收货,只会成为笑柄!”
李骁一点儿都不奇怪他会这么说。他要是不这么说那才叫奇怪!
他自己都知道想要影响圣彼得堡上级法院有多么困难,更何况亚历山大二世和保守派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谁敢搞名堂?
一旦被抓住了,那绝对会很惨!
“我们没有那么愚蠢,我来找您另有其事!”
李骁这么说波别多诺斯采夫倒奇怪了,不为这个还能为什么?难不成你们放弃治疗准备摆烂了?
当然啦,就算改革派就此摆烂他也不奇怪。毕竟好不容易才赢了一场,已经够本了嘛!
更何况圣彼得堡上级法院也真没那么好威逼利诱,放弃无谓的付出也算正常。
不过他依然觉得有点可惜,换做他是改革派的话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搏一搏以后还怎么搏?难道指望天上掉馅饼吗?
好在李骁马上就解开了谜底:“您知道巴里亚京斯基公爵现在在做什么吗?”
波别多诺斯采夫先是一愣继而狐疑地望着他看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反问道:“您问这个干什么?”
李骁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我们觉得上一次那么轻松放过巴里亚京斯基公爵实在太可惜了,正好借着地方法院的胜利士气高涨不妨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