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什尼亚克对乌梅洛夫这种人的心态太了解了,典型的鸡贼心态,既想要搏好处又不愿意承担太大的风险,最好是好处都归自己风险全都交给别人。
对这一类人他一般都是敬而远之,可谁让这厮偏偏就这么关键呢?
如今也只能好好陪着玩一玩磨一磨他的心态设法将其“驯服”吧!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一双眼睛就像探照灯看得乌梅洛夫小心肝噗噗跳。
他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刚想说什么维什尼亚克突然讥笑道:“说得挺好听啊!还感情和法律认为他们有罪,但又不敢得罪陛下……两头都想讨好,两头都不敢得罪,墙头草也不过如此吧?”
乌梅洛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想要辩解两句,但维什尼亚克却没有给他机会:“我不喜欢墙头草,也不喜欢跟墙头草打交道,因为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墙头草根本靠不住,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变卦,不是答应的事情不算数就是临时又加价,而我最讨厌人家说话不算话,所以我跟倾向于简单直接地解决这些墙头草,省得他们坏事!”
乌梅洛夫瞪大了眼睛,心脏跳得更快了,他意识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可能,对方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不打算用他的话还是有办法解决掉他这个麻烦的。
直接干掉他就完事了。
虽然这会引起一些风波,可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小人物,他死了除了别有用心的人会拿着走文章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关心也不在乎。
也就是说他死了也是白死,一点意义都没有!
更何况他一点儿都不想死,他连忙解释道:“上校您听我说,我不是墙头草,真的!我真的认为那些编辑有罪,认为他们应该接受惩罚!真的!”
乌梅洛夫快急哭了,而维什尼亚克只觉得好笑。他认为对方现在的样子才是最真实的他。怯弱、胆小、无助。
这样的人遍地都是,没有任何值得高看的优点,或者说他们拥有的优点在这些缺点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
维什尼亚克瞧不起这样的人,他始终认为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可以站着死但决不能跪地求饶。那股子气劲是男人最可宝贵的东西,没有这股子劲跟太监有什么两样?
他心中充满了不屑,但现实的需求却让他不得不继续跟乌梅洛夫打交道,而不是像他以前那样肆意地挖苦和讽刺调戏,他这种恶劣的性格在军队中可是没少给他招惹麻烦。
维什尼亚克嘲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惩罚他们呢?我看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遵从内心的想法啊!你这该叫心口不一呢?还是故意撒谎欺骗我呢?”
乌梅洛夫都快哭出来了,好在维什尼亚克及时收手,转而说道:“如果让我来决定你的命运,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拧断你的脖子,我不会让你这样的墙头草坏了大事的……但谁让别人觉得你还有点用还可以挽救一下呢?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足够聪明也有点胆气抓住了这个机会,那你的命运应该会所有改变,应该能活的比现在更有滋味!反之,如果你不识时务,那你的小命就此终结,也就没有什么明天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乌梅洛夫的脸庞,淡漠地问道:“听明白了吗?法官大人?”
乌梅洛夫小心翼翼地点点头,他真的被吓坏了,生怕维什尼亚克一言不合就取了自己的性命。
见他还算老实,维什尼亚克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的来意,我代表了那些希望变革希望俄国变得更好的人,我们一致希望那些罪人快速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你就能赢得我们的友谊!成为我们的朋友!”
说着他盯着乌梅洛夫的眼睛问道:“那么您愿意成为我们的朋友吗?”
乌梅洛夫咽了口吐沫赶紧回答道:“当然,我当然愿意!”
只不过维什尼亚克却没有立刻放过他,而是意味深长地笑道:“别着急,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不放心啊!万一过一会儿又来一个其他人用相同的办法跟您聊一阵子,然后您又屁颠屁颠地答应跟他做朋友,这岂不是让我白忙活了?”
乌梅洛夫都快哭出来了:“那您想让我怎么办?”
维什尼亚克突然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不是我想让您怎么办,而是您得发自内心的想帮忙对不对?”
乌梅洛夫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维什尼亚克遂笑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写一份自白书,就说你之所以判处那些编辑无罪,是因为受到了陛下的要挟,可是因为受不了良心和道德的谴责你只能自杀谢罪……”
乌梅洛夫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小了,身体下意识地也向后缩了回去,显然他被吓坏了。
维什尼亚克却笑眯眯地解释道:“放心,只要你真诚地跟我们做朋友,这份遗书就不会派上用场,你会好好的活下去……这份东西是你不老实合作才会派上用场,你也不希望它被用上吧?”
乌梅洛夫赶紧点头,他真的被吓坏了,如果之前他还有搞名堂的心思,那现在发现有可能被自杀后他十分理智地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不过维什尼亚克知道打一棒子之后必须给个甜枣,否则这小子今后依然可能成为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