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佐洛夫子爵看着好像在打圆场维护团结,但实际上只要稍微一砸摸就能品出来这是在为康斯坦丁大公开脱。
先说李骁提出的策略问题,尼古拉.米柳亭有说过现在就必须按照这个策略办吗?
从始至终都没有吧?
他仅仅是公开支持这个策略,认为这个策略非常好。
只不过他的影响力很大,他一呼百应附和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支持这么搞。
但是这依然停留在讨论的层面上,远远还谈不到执行。
可普罗佐洛夫子爵的意思好像是尼古拉.米柳亭不听取其他意见乾纲独断硬要推行。
这里头的区别可就太大了,说不好听点这叫混淆概念搅浑水。
至于普罗佐洛夫子爵说《自由之声报》编辑被逮捕属于开坏头,这又在避重就轻。
李骁为什么要抓这些人?是打击报复吗?
明明是这些家伙乱咬人喷人搞事在先,而且还按照康斯坦丁大公的指使攻讦抹黑亚历山大二世。眼瞅着他们会搞出大事连累改革派,李骁这才不得不痛下杀手。
这两者的性质可是天差地别!
按照普罗佐洛夫子爵的说法,康斯坦丁大公的所作所为都被洗白了,仿佛这仅仅是他受了委屈不忿而已。
但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主仆在搞事情,搞完了还甩锅洗白弄得自己好像多委屈似的。
尼古拉.米柳亭顿时就看不下去了,当即说道:“关于安德烈大公提出的策略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大力支持,至于其他人是不是支持,这我没办法强求也不会强求!不过从当前的事实看,支持的人占据绝对多数,大家一致认为这个策略很好!不存在你说的什么没有经过讨论研究就做决定的事情,因为现在本身就还处于讨论研究范畴,我也一再跟殿下说过,他如果有更好的策略只管提,但是他什么实质性的策略都提不出来,反而一味的诋毁攻讦煽动闹事企图阻止安德烈大公的策略被通过,这是什么性质?”
这还不算完,他接着说道:“至于《自由之声报》的事情,逮捕相关人员我也是同意的,他们……不,应该是你们的所作所为不可接受不能容忍!逮捕他们是铲除毒瘤,对改革大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在这里也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不要打着改革的幌子在搞那些小动作,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看得到谁在真正做事,谁又在谋求私利!”
普罗佐洛夫子爵脸上讪讪的,他一贯管用的搅浑水瞒天过海大法失效了,不光没能带偏尼古拉.米柳亭反而还被教训了一顿。那个丢人啊!
不过他脸皮厚,被教训了也没太多感觉,更何况他知道眼下决不能跟尼古拉.米柳亭对着来,你要是跟他叫板那绝对只会被收拾得更惨。
现在最重要的是低头服软让人家消气,然后慢慢再谁发扳回一局。
只不过装孙子的技术显然康斯坦丁大公不会,普罗佐洛夫子爵被怼了一脸让他更是觉得丢脸,眼看着尼古拉.米柳亭怎么也不肯给面子反而有往死里打他的脸的趋势,他又一次跳脚了。
“什么叫绝大部分人支持那个杂种的策略,你怎么不看看报纸上有多少人反对,你看看那些知识分子和学者又有几个人同意,明明是你不顾大家的反对强行推行,还有脸说尊重绝大部分人的意见!你也太无耻了!”
尼古拉.米柳亭心中一叹,他之所以愿意跟康斯坦丁大公说这么多,其实还是有挽救他点醒他的意思。
可现在看来真心是错付了,这个人已经魔怔了!
他立刻回答道:“殿下,知识分子和报纸上那些所谓的反对意见是怎么回事需要我明说吗?你在其中做了什么真的要摆开了说吗?”
康斯坦丁大公顿时有些慌乱,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知识分子之所以反对那是因为那个策略有问题……”
尼古拉.米柳亭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打断道:“他们反对的根本原因不是这个策略有问题,而是您出钱让他反对,需要我一一点名你给那些报纸和知识分子送了多少钱吗?!”
康斯坦丁大公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鸭,喉咙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脸上更是臊得慌。
他真没想到尼古拉.米柳亭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对方还真的一清二楚。
这就很尴尬了!
尼古拉.米柳亭还在继续教训道:“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过您了,不要搞那些小动作,太跌份也太把别人当白痴了,我们都不傻看得到你做了什么!你如果继续这么搞,未来还会有更尴尬的时候!”
康斯坦丁大公硬撑着不说话,只不过这份倔强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他就像死不认错的小孩,自己觉得只要不认错就可以保住脸面就是胜利者,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种行为太幼稚也太没格调了更是毫无意义。
反正尼古拉.米柳亭对他失望透顶,已经有点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便,你爱咋地就咋滴吧的心态了。
普罗佐洛夫子爵只能又一次硬着头皮站出来打圆场了:“伯爵,殿下,我觉得这些都是小问题,瑕不掩瑜……放开了说开诚布公交换意见更容易解决纠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