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越妃正出神地想着,便听得文帝哈哈大笑,然后感叹道:“想不到我们老三也今天!” 然后,文帝十分认真地问:“这是哪家的小女娘?” “这个具体的,老奴也不甚清楚。不过,老奴去御花园那头打听了一下,说是今日陈家的女娘跟三殿下颇为亲近。” “哦,陈家……”文帝思索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高兴道,“好!好啊!陈太师为人清正,这陈家女娘不错!”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宫人的通报。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仍是一派端庄贤淑,面含笑意,只是甫一进来看见了文帝,不由面上的笑意敛了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讶异。 顷刻,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端庄模样,含着笑看着屋内众人,对文帝行了个礼。 “未料得陛下在此,妾看来有些叨扰了。“ 越妃见得皇后来此,想必是赏花宴已经结束了。皇后来此,想必是有些姐妹体己话要同自己说的。 此时此境,皇后还能有什么体己话要同自己说呢? 越妃心下会意,当即便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因着皇后娘娘办赏花宴,听些小儿女家的趣事罢了。” 皇后闻言,又看了一圈屋内的众人,当前曹嬷嬷一脸的喜气,心下也明了。 “皇后,你来得正好,快同朕说说,今日赏花宴上可有好事发生啊!”文帝忍不住了,赶紧朝皇后招招手。 皇后看了看文帝,当即缓缓跪了下去,朝着文帝行了个大礼。 “妾先同陛下告罪。今日赏花宴上,有女娘受惊了。确是妾安排不周所置,还请陛下责罚。” 原本等着听八卦的文帝这才想起这茬儿来,那股子气又从心底蹿了上来。 “此事怎怨得皇后?”文帝起身上前,扶起了皇后,“都是这帮小女娘,一个个都不省心得很。得亏得今天袁善见没来,要不然都成群结队地追着那个袁善见满山跑,朕实在是看不过眼!” 一思及此时,文帝真是越想越气。 “那是哪家的女娘?可有受伤?”越妃眼见着文帝情绪不对,上前拉回了话题。 “应是何将军家的幺女。受了些惊,歇息了一会儿,现下是无事了。”皇后看向越妃,微微笑了起来,“说起这何家的女娘,今日予倒是觉得颇是有趣,特来同妹妹说说。” “哦?阿姊请讲。”越妃闻言有些诧异,略略看了一眼一旁的曹嬷嬷。 曹嬷嬷闻言,也微微蹙起了眉头。 “今日难得子端也来了,予原以为他不爱参与这种宴会的。”皇后微笑着,缓缓说道,“不过,予看他似乎与何家女娘有些相熟,宴会期间不仅单独唤了何家女娘出去说话。而且,何家女娘的马匹受惊,也是多亏了子端出手相救。说起来,也真是予感谢妹妹平日教导有方,此次才未出事。” 说着,皇后便抬手要向越妃行礼。 越妃见状,赶紧拦住了皇后。 “都是自家姐妹,阿姊不必如此客气。”越妃笑着道。 “何家?”一旁的文帝有些坐不住了,“可是何昭君?” 皇后点了点头,有些意外道:“原来陛下认识。” “哎,不是……”文帝看了看曹嬷嬷,又看了看皇后,道,“不是说这小子同陈家女娘相处甚欢吗?” “陈家?”皇后闻言笑了笑,道,“回陛下。今日陈家女娘确实很是喜欢子端,一直跟着他。不过,予瞧着子端待她似乎也并无不同。” “你当真确定是何昭君?”文帝心下略有些紧张。 见文帝如此反复询问,皇后自然更是要谨慎回答。若只是同越妃说些儿女家话,自然可以着人再看看,等这二人顺其自然。可眼下文帝这态度,似乎有些过于紧张了。 “妾也不甚确定。这小儿女家的心事,本是妾同越妃妹妹想来闲话家常的。陛下如是慎重,或许……不如亲自同子端确认才好。”皇后道。 文帝想了想那个如同锯嘴葫芦的儿子,想要从他口里套话,简直难如登天。 可若真是何家女娘…… 文帝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