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阿姊,你真的做出来啦!”程少商十分惊喜地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铜制的镯子,左看右看。镯子上的五瓣梅花做得惟妙惟肖,程少商轻轻拨弄着花瓣,忽然机关被触碰,一个狭小细长的壳面被弹开,程少商不可思议地长大了嘴。 “这……真的有针!这么细的针!”程少商瞪大了眼睛看向何昭君。 何昭君笑了,道:“说实话,我特令我阿兄做的,是我何家专用在兵械师做制,只制了两个,这个送你。” 程少商开心地看了看,忽然道:“昭君阿姊,为何不打个银质的镯子呢?银镯子应该更好看些。” “银子遇毒发黑,不大方便。”何昭君坦言道,然则下意识惊住了口,但已然不及。 “毒?昭君阿姊,为何要涂毒?这镯子你可真的是要用于何处吗?”程少商奇怪地问。 “呃……我只是觉得,此针细如发丝,若是当真遇到危险,只怕打到贼人身上,并无甚用处。若是能在这针上涂了毒或者蒙汗药,或许才能争取一二的逃脱时间。”何昭君心虚地解释道。 “昭君阿姊,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程少商不由皱眉问道。 以程少商目前的处境,她虽经历过内宅之斗,却未见过外面世界的险恶,对于何昭君如此手段,自然是无法理解。 无法,何昭君只好当下编起了瞎话。 “我幼时随父兄出行时,遇过险境。虽则人现在身在都城,但这心下总不踏实,所以,总是想着有些什么东西防身,便心安些。” 一席话引起程少商回忆起自己幼时总是挨饿,于是,现下总是看不得吃食,哪怕吃不下了,也要多备几个麦饼藏在身上。一时,她不由触景生情,对何昭君更加同情。 “所以……昭君阿姊,这便是你今日着男装的缘故吗?”程少商有些感慨道,“无事的,昭君阿姊,我这个镯子也给你吧。” 何昭君自然知道其后程少商会遭遇何等险境,她赶紧摇摇头,推了回去。 “不过,昭君阿姊,你这看着也太不像个男子了,一看就是女儿家扮的。”程少商实诚地说。 何昭君一时有些头大,她本也没指望着像,只不过这一个两个都来吐槽此时,她无奈地赶紧转移话题道:“少商妹妹,待你伤好后,多多来我府上同我玩耍吧。” 程少商迟疑了一会儿,道:“昭君阿姊,此后,我可能不能再常去寻你和萋萋阿姊玩耍了。我同家里说好了,待我伤好了,我便随三叔和三叔母去骅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