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听亦奔跑到海边,赤/裸着双脚踩在甲板上,阳光的照耀让她的皮肤又白了一个度,她吹着海风,张开双臂,依旧充满热情地拥抱着大海。 祁宥两三步走过去,拉过喻听亦的手,喻听亦却突然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等一下,先别去。” 祁宥道:“怎么了?” “我忘记抹防晒了。” 喻听亦嘴巴微微一扬,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 “等我啊,很快回来。” 祁宥摇摇头,哑然失笑,看向喻听亦背景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大概两分钟之后,喻听亦从车上跑下来,冲他晃了晃手,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喻听亦将小瓶子里的乳液倒在手心里,快速地在脸上、脖颈和胳膊处推开,一边抹一边嘟囔:“其他地方可以不涂,但是脸上必须防晒,要不然这么大太阳,会长斑的。” 祁宥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盯了喻听亦几秒,突然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揉了起来。 在喻听亦的呆愣中,祁宥面不改色地揉了整整一分钟,直至防晒霜的乳液被皮肤均匀吸收,祁宥才起身。 “咳,刚刚没抹匀。”祁宥看向别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了一句让她快点。 喻听亦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但还是在心里迟疑了一下:“我一个美妆博主,不至于没对着镜子就抹不匀防晒吧。” 祁宥的速度很快,不着痕迹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穿上救生衣,祁宥启动了游艇,游艇带着气浪向前冲去,在海面上留下一串白痕。 喻听亦偏头看去,祁宥额前的头发因为快速移动被海风吹到后方,露出光洁的额头。 上次落水,她只在混乱中见过祁宥浑身被水浸湿的样子,像现在这样抛去了束缚,在海上自由自在驰骋的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 到了差不多位置的时候,祁宥将游艇停下,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各项工具。 海竿、鱼线、手套、等等。 喻听亦笨拙地想将鱼饵挂到海竿上,却怎么也挂不好:“怎么回事,这样一动就掉了。” “是鱼饵的问题吗?”喻听亦郁闷道。 身旁传来一声不甚明显的轻哼,祁宥将她手里的海竿接了过去,熟练地将鱼饵挂上,然后站起来,双臂甩开,将海竿甩出去,然后重新将海竿放回喻听亦手中。 “之前也没学过,就这么心急海钓?” 喻听亦郝然:“看过那个《海钓新手指南》。” 什么嘛,你要是早说今天是出来海钓的,那我肯定提前做好功课啊! 还是你的问题。 喻听亦在心底里嘟囔了两句,看着正在给自己的海竿专心致志挂鱼饵的祁宥,道:“怎么祁老板这么熟练,经常钓鱼吗?” 祁宥回答道:“也不是,家里父亲爱钓,并且瘾很大,一来二去被多叫了几次,就熟悉了。” “但是父亲这几年和常年和母亲在国外住,我也已经很久没有陪他钓鱼了。” 喻听亦默默点头,原来是受了老一辈资产阶级的熏陶。 不过他爱听戏,也是受了她母亲的影响吧,平日里看上去沉默寡言的祁宥,其实也是受家庭氛围熏陶十分深重的一个人。 “叔叔阿姨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吗?” “嗯,”祁宥应了一声,笑容里多了一丝无奈:“我母亲是一个十分追赶潮流的人,这几年她的偶像一直在国外,所以她一直跟在国外追星。” “所以我爸也就跟着她各地跑。” 喻听亦震惊了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阿姨这么潮的吗?感觉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祁宥笑笑:“嗯,很有趣。” 两人聊着聊着,喻听亦平躺在了游艇上,也不去看自己的鱼漂,将被水打湿的毛巾盖在眼睛上,转而晒起了日光浴。 喻听亦刚躺下没几分钟,就感到脸上的肉被捏了一下,一片阴影打在自己身上,祁宥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懒虫,怎么躺下了?” 喻听亦将食指放在嘴边:“嘘,我辈应有姜太公风范。” 回答她的是祁宥的一阵轻笑,只听上去喻听亦就知道,这人的嘴角和眼角一定都翘起来了。 但她还是不愿意起,含糊道:“小点声,我们老聊天都把鱼吓跑了。” 祁宥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不盯着鱼漂,一会鱼跑了,这一趟可就没得吃了。”